[宋] 董嗣杲
同行谁际此心同,我去君留怅北风。
两地相分云袂远,前峰自掩雪林空。
几多遣兴怀樽俎,千万将书托燕鸿。
独过顾城湖上晚,已拚绝饮蛰孤篷。
黄池与朱一夔相别情思黯如
同行心事此何同,我往君留怅朔风。
两地云衣分远近,前峰雪林独掩空。
兴来把酒怀樽俎,书至凭鸿寄友朋。
独过顾城湖上晚,落霞孤鹜未成行。
董嗣杲的这首诗,是乘船途经黄池县时,将与朋友朱一夔分别之际写的,两者情景相同,而各有其动人之处。不妨就此诗本身来进行一些探究和欣赏。
这首七言律诗可以这样安排:前三句记别前共处同舟之时,为送别蓄势。第一句和第二句写彼此心意相通,同病相怜。第三句写别后的寂寞和思念,这是对过去共处时心事的补充。后三句设想别后对方情景,表示怀念和祝愿。
首句“同行谁际此心同”,是一篇之骨。次句“我去君留”紧扣首句,写两人分手的情景。“怅北风”即“怅然北风中”,指惜别之情。第三句“两地相分”承上二句,写分离后的寂寞。云衣,云间之衣,借指友人。此句与“云袂远分”意同。董嗣杲的七律善于抒情,此诗首句便是一例。此处写“谁际此心同”,正是“两地心绪怅然”的投射和流露。这种心理是无可奈何的,但也是合乎情理的。因此,它既是一篇之骨,也是一篇之眼。
第四句“前峰自掩雪林空”,写前峰雪林之景,映衬抒情主人公的心理活动。“自掩”二字似实写,实际上虚写,即写出“独过顾城湖上晚”的作者的心境。“雪林空”三字寓有深意,说明冬尽春半,万木逢春,故有此景。而此时自己却与友人分别在即,如雪林空自掩蔽了前峰的景色,正见出自己心情的孤寂。
第五六句“几多遣兴怀樽俎,千万将书托燕鸿”,是设想对方如何怀念自己。“遣兴”云云是实写自己此时的心情。“将书托燕鸿”是设想对方如何寄书捎信。两句互为因果,极切至意。结尾两句则兼包前、后两层。“过顾城湖上晚”,时日在盼望中过了许久。“拚绝饮”“寄孤蓬”则愈衬分离之难已成往事和时间难挨的心情了。“未成行”和“已拚休”寓意都很深。“绝饮”、“孤蓬”、“顾城湖上晚”,音节顿挫,朗读起来就有一气盘旋之势。这些景物都具有如临如见的真切感。“独过”、“已拚”、“未成”、“已拚休”的迭用,加强了诗的节奏感。“初七曰风雨,几至沦胥”,往事不可忘,而友人欲遽为相别;前景难卜,亦惟有相劝慰、期相思、决相思而已。离情入骨,“北风”“云袂”“晚”“晚泊”诸词所涵深情实非言语可包举;它有着一种能直接感动人心的力量,是一篇较为成功的佳作。
总之,此诗记送别之情状、设想对方怀念己、述别后之景况、表相思之殷切、遣词用字皆见匠心。全诗以骨力胜,情绪表达恰到好处。在表达离情时善以景语出之,“雪林空”之景便是明证之一。此诗的意象犹如一幅山水画长卷缓缓展开方式的不同段落。看山不用下山人,意象境地的转化转换无痕;而这恰恰使这首诗表达的真情实意倍添厚度、韵味、鲜活了起来;更具摄人心魄的情感表达之效果、冲击力了;这才是鉴赏中值得深读之点啊!“文字是心灵的反照。”对照着自身的行为准则,遂也就渐能接近艺术真实的领悟、理解和审美,原来在这里所发生心灵触动的美的反应时能觉知一些为什么的时候、并且久而久之使于艺术的深层世界里中会学步追求格调之时……漫言笔墨色可绘灿烂生命以滋后人之志……大家之作也往往如此吧! 总之,董嗣杲这首诗在艺术上的成功之处颇多,值得玩味之处也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