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司空图
从扑香尘拂面飞,怜渠只为解相依。
经冬好近深炉暖,何必千岩万水归。
以下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
在那个群芳争艳的时代,燕子是无足轻重的,诗人却写燕,把小小的生灵作为歌咏的对象,借以寄寓诗人的精神情操,给予了它超越一般诗意的表现。在司空图笔下,秋燕的形象十分丰满:扑向炉香扑面的尘土是它的本性使然,小生命只顾去着意依附,自得其乐。冬天来了,深炉温热的气象很合它的心意,就不必千里迢迢飞向万山万水了。它依恋故旧、安于现状,不求远飞高翔的习性,或许正是那些安于现状、不思进取的文人的写照。司空图托物寓意,借秋燕的习性鞭挞社会人生的种种习气。
“怜渠只为解相依”一句中的“怜”字,将诗人对燕子的同情、喜爱与相依之情表达得十分动人。
“经冬好近深炉暖”一句中“经冬”,包含着对世态炎凉的感叹。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燕子尚且喜爱靠近深炉取暖,然而那些在寒冬中挣扎着谋生的人却不知何时才能摆脱困境。
“何必千岩万水归”是对归燕的形象描绘,又隐含着诗人对无拘无束、自在自由的生命的赞美之情。“千岩万水”道出不少归燕选择飞向远方、去追求理想的人生轨迹,但是这并不是唯一选择,深炉旁边也有自己的立足之地。此处以对句出之,与其说是司空图笔下的修辞之妙,不如说是他独立思考的人生哲理。
整体来看,这首诗通过秋燕的形象展示诗人的精神情操,从扑香尘到经冬好近深炉暖,从何必千岩万水归到怜渠只为解相依,寄寓了诗人安于现状、不思进取的思想倾向。司空图托物寓意,以小见大,以秋燕为载体表达出深刻的哲理意味。
译文:
小小的秋燕啊,扑面而来的是那香气般的尘土。我怜爱你们,只是因为你们太懂得相互依靠。冬季来临,你们总喜欢靠近热炉取暖。为什么一定要千岩层叠、万水千山去寻觅归宿呢?你们也罢,我也罢,大家都不必那样去奔波。经冬历冷酷啊,深炉旁边也好过在千岩层叠、万水千山到处去闯荡。不一定要向千岩万水中飞的秋燕在崇山峻岭间找寻自己的立足之地呢!傍依热炉、过活经冬的秋燕习性表现出了人世间的世态炎凉以及人心的复杂。 诗人的心情就通过描写表达了出来。小生命却不甘囿于现状,不安于平庸,妄想去追寻所谓的更广大的生存空间,在它们的眼里世界或许本来就这么大,所以飞翔过了头的燕子也就引不起它们由衷的赞叹了.对于这些生命个体而言,在陌生的世界里流浪寻找也是勇敢的行为,这恐怕是司空图当时的心情,也恐怕是司空图当时所处的境况,在这种境况下,对这种行为只能算作一种悲哀了。而诗中的“深炉”与“千岩万水”则又表达出作者对自由生活的向往与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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