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刘过
去春曾与客,携手过桥来。
寺阴松极美,坞深桃不开。
红尘万里去,白首一年回。
净洗旷轩眼,雪天间看梅。
登旷轩
去春曾共客,携手过桥来。
寺阴松最好,寺暗坞仍深。
红尘飞万里,白首一来寻。
净洗尘间眼,看梅雪乱深。
这首诗是刘过的晚年之作,是他为自己建造的“旷轩”所作。此诗借赏景发表了一些人生感概。
首联回忆去年春天与朋友同游旷轩的情景。“去春”二字,点明时序,与下文的“一年”相呼应。时隔一年,诗人对去年春天与朋友同游旷轩的情景记忆犹新。他曾与客人一起来此,携手走过桥来寺前,一同观赏寺后苍劲的松树,寺坞深处隐藏在苍松中的桃树等景致。因为这是作者的新居,“我土”自然是年年岁岁好,“前有屋常东”。如今房子成了美丽的游览地,“曾经如此仅堪乐”。老朋友将他过去非常熟悉极为亲切的人或事物记录在他的心中并未从脑海里抹去;甚至不敢期望越高久长,便已足感欣喜。何况他与客人才是一起分享这美景,转眼间又要面对“白首”的侵袭呢!
颔联写作者最喜爱寺后之松,其树阴极为茂密。“坞深桃不开”的“坞”指寺后幽静的山坳,“深”字点出松树之茂,“坞”乃藏于地下的土石,本不易见其貌,而“深”则给人一种幽深的感觉。此联从空间的变换中突出寺后松树之好。由于松树极美,诗人说只要它长得好,寺坳上不必种桃树。寺院本是出世的佛教胜地,一般是不种花的。而诗人认为深坞里不开花的桃树有些俗气,它会使寺后青松之美受到损害。这是他的审美观不同凡俗的表现。因此说“寺暗坞仍深”。
颈联上句言随着时序的变换,万物纷纷攘攘地变化着,自己却一天天衰老;下句说只有旷轩常在,寺阴青松常在,自己愿意像轩一样常常来此一游。这二句对仗工整,又流露出诗人对年华易逝、人生无常的感慨。刘过的诗风本就悲壮苍劲,到了这里更给人一种悲凉的感觉。但他并没有放弃追求,还是希望有一天能得到朝廷的重用。
尾联写诗人愿将俗世纷扰尽行“净洗”,来此旷轩之中雪天赏梅。“净洗”一词形象地表达了诗人希望摆脱一切烦恼,得到片刻的心灵净化的心情。“看梅”是诗人的一个爱好,也是他闲适生活的写照。在风雪中独赏梅花,更能使自己陶醉于其中,暂时忘却尘世的纷扰。
全诗借赏景发表了一些人生感慨:人生易老、世事沧桑、荣辱得失都如飘过云烟;只有自然永恒。同时表达了诗人宠辱不惊、不向浊流低头的气节和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