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刘过
行道桥南无酒卖,老天犹困英雄。
临江仙·行道桥南无酒卖
现代文译文:
走在桥南发现没有酒卖,老天还是困乏英雄。
上片扣住“无酒”落笔,描写了词人行路于桥南而没有酒家的情况,从困乏上承“酒卖”二字,为英雄气短、壮志难酬之因,原来他早已是空有一番雄心,独酌无侣,游于不售。又似乎告诉人们,这样浅显的道理其实是不难理解的。起首二句说明了当时处境,亦非虚枉。然而无酒的英雄只得去寻找消愁之地了。
刘过一向“狂逸”,其气颇傲,曾言:“平生豪气走雷精”,“笔下焉知死与生”。因此他未选择幽静的深山野林或凄清的荒江野外。词人选择了夜饮之地是城东的暖风熏醉人的地方。这正是他一向所不喜欢的。他不喜欢那种喧闹和使人不得轻松的环境。因此他觉得无酒可买,困倦难熬时,便去寻找那“小桥芳草”,那“淡烟流水”,那“渔村樵舍”,那一切能令人消愁得志的所在。刘过尽管未能从酒中求得解脱,求得醉眠,但他仍然是一个硬气的、傲世的志士。刘过尽管空有一腔报国热情,却终未得通达时世之门,也只好以“幽栖高人”自诩了。刘过一生怀才不遇,失志江湖,虽有壮心勇力,只得以酒浇愁,醉眠于江湖隐逸之所。
赏析:
此词以豪迈之气发乎辞,悲愤之情寓乎言,词人一生激烈奋昂之志概见于笔端。刘过在南宋词坛上以豪放气雄健而著称,尤以七言绝句见长。这不仅需要语言功底,而且需要主体气概的支撑。没有强大的主体气概,没有相应的心理素质,就很难做到豪放不羁、无所畏怯。没有淡定的主体状态、无端的意绪郁结而作浅率之语是绝不能登大雅文学之堂的。这便是此词的主旨之所在。此词正是体现了词人平生遭际与自我精神面貌的佳作。全词淋漓尽致地抒发了词人苦闷彷徨的精神状态,同时也表达了对当时黑暗政治现实的不满之情。此词豪迈之气令人振奋,而惆怅之情也确实见于词外。人们吟咏此词之时不仅不会将其看作一首市井之作而充斥耳边,相反必对之作进一步的赏析和体味才能得其中真意。这种“论诗须评苏李”,强调以整体风貌为依据来择录经典的审美传统其实是我们后人必须发扬光大的。
上片起首两句先写作者在行道桥头无酒可买,即使老天也不愿成全这位英雄,“犹”字透露出老天也似有意为难这位空有抱负、无人赏识的英雄。“困”字在这里更富于情绪色彩,它表达出英雄既无法实现理想抱负又无法解脱痛苦的极度烦恼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他只有自己安慰自己。“桥南”二字即借实指,“暖风熏得游人醉”,桥南乃是城郊野外或城内僻静小巷、深街、坊曲之处,正是刘过此时最能安心独酌的场所。然而“无酒”,又何以解闷?那就只有去寻找那“小桥芳草”、“淡烟流水”、“渔村樵舍”之类的幽雅之地了。“淡烟流水”,即借代幽雅之所在。“渔樵”二字是虚写,刘过并不真的去当渔夫过隐居生活,而是想求得一种超脱、一种心理上的慰藉而已。刘过的这种超脱是自我安慰之辞,骨子里仍是愤世嫉俗之情。
下片起首两句承前而加以申说发挥。“谁料”二字又紧扣住题目《临江仙·与客携钱为酒券竟不得酒》。但是现实毕竟不是理想的王国,这也不是单纯的埋怨就能改变得了的。“故人书报杏花喜”,虽不以花为意,却用同一色味引起共鸣;别人来信道及杏花报春的消息令人高兴。一是反映现实的美好;二是借此给自己一个心理上的安慰。对于久困场屋的人来说这种意外的安慰往往会使人精神为之一振。
最后三句作结前有余韵而以清高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