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武元衡
都门去马嘶,灞水春流浅。
青槐驿路长,白日离尊晚。
望望烟景微,草色行人远。
唐代诗人武元衡的《送唐次》是一首表达离别之情的诗。下面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以及现代文译文:
原诗:《送唐次》 都门去马嘶,灞水春流浅。 青槐驿路长,白日离尊晚。 望望烟景微,草色行人远。 离别伤心地,渭桥风叶飞。
这是一首深情的送别诗,然而诗人没有去描绘水枯花败、凉秋瑟瑟的暮春景色,却以一幅盛春图为背景,别有一番情调、韵味和意境。
首句“都门去马嘶”是作者送别时的实景。初春,乍暖还寒,面对即将举行的饯别场面,京城大道上的骏马——或许是主人特别挑选的赠别礼物——发出声声嘶鸣。诗人握住朋友的一腔友情和恋恋不舍之情全都寓在这马的嘶鸣声中。也许行到马嘶的地方,就得下车手牵爱驹远望亲朋;或者是这马跟着主人在郊野伫立凝视。“都门”,即帝都金陵或长安,雍容、华贵的马嘶声和诗人欲去不忍的离情,给读者以春城送别的感觉。
“灞水春流浅”,是写离别的地点和时令。灞水虽无春流浅深的含义,但诗人借景抒情,融情入景,却把“灞桥风雪”这一富于浪漫色彩的诗意象借用过来,把伤离惜别的深情表现得更加淋漓尽致。“都门”、“灞桥”二句,虽是纪实之笔,却为全诗增添了悲切感伤的气氛。
“青槐驿路长”是写唐次此行的道路和旅程。“青槐”,槐树成荫,暗寓旅途的漫长;伫立长街、频频挥手之间,“友来千里应惆怅,杨柳清江在驿亭”(同题诗)。笔意一展三面,途之远、情之深、别之惨生动可见。“白日离尊晚”意谓晚宴在手头廉价的酒食安排下去,也要尽情领略一番;“青槐”、“白日”、“离尊”四个意象连续烘托渲染朋友分别时刻宴会的隆重热烈以及自己心中的惆怅哀伤。“长”“晚”二字含有日落酒残、别在须臾的凄然意味。此两句进一步烘托出离别时的悲切气氛。
结句“望望烟景微,草色行 人远”即结得雍淡自然、开阔深情。此处不再正面描摹离别的场景或两人执手相看泪眼”的具体细节(高适《送李少府贬峡中王少府贬长沙》有“相携话别郑原上,共数长安风俗居……二子黄金长头 老,重因衰朽褐诸疏”诸语),只勾勒一幅行色匆匆、愁肠萦纡的画面:“望望”即回望,“烟景微”不光是景物的秀丽之极的意思,“烟”、“微”烘托一种缓别时沉重的气氛。“草色行人 远”化用白居易《南浦别》诗:“南浦凄凄别,西风袅袅秋。一看肠一断,好去莫回头。”友人越远(也就是离诗人越远),友人的形影也越来越淡,“望眼 收泪心无计”;路边绿草之上散布着青袍客(唐诗人爱称行人曰“青袍客”)。更衬出一种淡淡的凄清之情。而主人公的心已随路边的草色一起延伸到了远方……这里说的“烟景微”“草色远”,皆非写景的重复陈设一笔,而分合交织地展示了与情人、知己离别时浓而重的感情色彩。而以“微”、“远”绾结全诗,不仅使全诗有景有情、情景交融、风韵优美,而且给读者以余音绕梁、言尽而意不尽的回味。
这首诗运用了对比的手法:送别的场面热闹非凡;而作者与友人内心的凄恻悲苦却深藏心底,一喜一悲形成对比。“马鸣”“白日”“离尊”“烟景”“草色”,虽然景物凄迷可爱但依然难以挽留不住朋友远行的脚步,“行人远”愈发显出宦游人去的孤独、寂寞和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