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曾丰
解官赴调出临川,倒指侵寻十二年。
文学背时招白眼,功名迂路得华颠。
胸中要与天相似,分内姑安理自然。
素业更须频点检,有无可以上青编。
下面是《寄临汀推官卢伯寿二首其一》的赏析:
寄友诗之一。曾丰曾任临汀推官卢伯寿的同僚,临汀,即临江军治所,在江西之东,伯寿是其旧友,去任后寄居临汀时所写。起二句点出做官之原委:为求解官赴调而出任,转瞬已是十二年。“解官”句颇含凄楚之感,辞意至为明晰。二句既揭示了诗人仕途之坎坷,又已隐透出对仕途的失望。
“文学背时招白眼”句,是诗人对仕途生涯的深刻反思。他看到了“时”与“事”背驰,自己亦难免被“时”所弃,所以不得不招致世俗的白眼。然而他并不因此颓唐,而是认为这是仕途当然之道,不以为苦,也没有气馁和愧悔。此时的诗风也有比较明显的变化。解职后的郁抑,自觉的生命不安和上迸之势(此前已有这种暗示)骤然显现在诗句里,较为鲜明地显现出来。“招白眼”之“要”,语极峻刻。可悲之处在于原生态的诗人还活着,这副姿态很有些自命不凡的味道。“功名迂路得华颠”,是从上面二句进一步发展而来的,有些戏剧性效果。一个得华颠的人还要继续追求功名,虽然他很明白这路是走不通的。这分明是一个退职后知识分子的可悲而又可爱的生存现状了。“要与天相似”一联以奇语振发,一方面更显出此诗平实的主旨——此即此心安处即是天地的反映;另一方面使整首诗风格陡然高昂一下:读过这几句诗后不免产生这种感觉:知命并非无所作为的小样儿(这里做了详尽的心理铺垫),要与之奋斗的人依然信心十足、一往无前,劝告人们适应某种状态倒是若断若续说不清楚又隐约作然的风月无边残年了。“理当然”处须必视为是一种调谐音符方可取义参透全篇大意、如忽略不计则是偏离原意甚远矣。
另外这首诗还有几处颇有意味的暗示:其一,“素业更须频点检”,既点出诗人经济状况“素业”已属清贫之列(否则也不至于解职),又似乎含有更多的人事方面的内容;且暗示诗人对仕宦生涯的厌倦之意。其二,“可以上青编”,青编即史书。青编的出现一方面说明诗人关心国事;另一方面也隐约透露出他对于现实的不满。
译文:
卸任赴调离开临川,掐指一算已过去十二年。背离文学反被世俗眼,仕途迂回才能得高年。心中谋略欲与天地齐,自安于命合理亦自喜。还须经常检查自家业,家业殷实方可上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