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曾丰
坐曹在西退食东,一间然尔万不同。
彼无乃俗饱吾聒,此不胜幽醒我聪。
不律不吕自中节,非夔非襄谁传宗。
意其金沙澒磅礴,否则银汉鍧穹窿。
开窗即之辨所以,老松不受风所攻。
松莫之御非自虣,风无所争不相容。
二者无心一有感,自然成声关在通。
混沌之窍君之耳,松风触处天机融。
声之真者非固有,况复流归形似中。
潺潺虢虢盖其似,得真忘似君新功。
更收吾耳听以气,一扫从前真似空。
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这首诗的赏析:
此诗开头表明自己在幕府中的闲适生活以及此处的生活设施所提供的愉快感觉。“一间”二字值得玩味:古人行役,借用民房为宿息的居处,“间”亦可以引申为住宿之处。曾丰由“退食东”三字暗示自己已辞官归去,不再在幕府中寄迹。然而他在此“坐曹”,心境却异常闲适,这从“然尔万不同”一句可以看出来。
“然尔”即如此之意,用在这里,不仅透露出作者对这种生活的满足,而且带有对这种生活环境的赞赏。接着,他从“彼无乃俗饱我聒”中说明自己何以有如此感受:因为此处幽静,与我饱受尘嚣的耳朵相宜;而那边则俗不可耐,吵闹不休。作者用反问句表示自己贬抑那边、褒扬此地的鲜明态度。
“不律不吕自中节”至“非夔非襄谁传宗”数句,通过描写松声的风韵,表达出诗人对这种生活环境的更加赞赏。这八句带有很强的音乐性,作者把这种声音的韵律写得非常细腻,表现了自己追求超脱、返归自然的愿望。在古人的诗中,从风声、松声、泉声到月声、钟声、箫声、琴声,不一而足,但大多诉诸听觉,而且大多写景抒情;这里则兼用听觉和视觉,通过作者对松声的细致描绘,表现出自己高洁的人格。
作者最后写自己由此领悟出的一个道理:“二者无心一有感,自然成声关在通。”这一段议论似乎很突兀,但联系前文和作者的为人以及这首诗的风格来品味,觉得非常妥贴。此诗从悠闲的生活环境写到清越的松声,由声音产生出超然物外、与世相忘的情绪来,到这里结笔正是十分妥贴。最后作者以期待的心情邀请对方与他共同超然于尘世之外:“混沌之窍君之耳。”言外之意是希望友人能来此聆听松风。在结句中巧用晋王子期、钟子期以得名琴“流水”的故事,不仅使全诗显得更为空灵,同时也表现了作者的高洁情趣。
这首诗的意境和艺术性较高,语言也颇具特点:它通篇用典故和象征,既严密而不粘滞;又用不少方言口语入诗,既通俗又朴实;而且整首诗散行居多,却不流于散乱;更难能可贵的是作者善于把听觉的形象转化为视觉的形象,使诗的意境更为悠远空灵。这些特点在这首诗中得到了体现。
译文:
在西边办公的我如今已辞官归去,每日在东边食堂用餐。这里的一间屋子如此这般与众不同,那里虽然热闹却俗不可耐而我却已习惯。这里幽静醒神胜过那般喧闹之地,律吕不谐自成宫商谁来传承?或许这里就像金沙泓漾或银汉磅礴,不然也如雷霆震撼穹窿。推开窗户就能分辨个中的原因:老松任凭风吹不受攻击。松树无御无争自然成声,二者无心一有感应,自然成音妙不可言。混沌的窍穴是你的耳朵,松风触处你心机融和。声音的真谛并非固有常态,何况听来近似而神韵相符。溪水潺潺虢虢之声而已,得其真髓你定会忘却近似之形。再请君收听我的气韵之声,一扫从前声音全都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