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曾丰
豫章高处是龙沙,前岁曾陪醉孟嘉。
短白幸余头上发,柔黄今载广南花。
以下是根据您的要求所做的赏析:
“重九对酌”这样的题目,多托物写怀,或者将感时伤事融入其中。而曾丰的这首小词,则一反陈式,全篇托言醉中之乐,极尽诙谐幽默之致,读来令人捧腹。词云“豫章高处是龙沙,前岁曾陪醉孟嘉。短白幸余头上发,柔黄今载广南花。”头两句说自己原在江西北昌任职,虽比名都豫章为低处,亦是名士雅集之地,并非一片荒漠。头句“豫章”即今江西南昌,东汉豫章太守梅福,仕至南昌县令,曾躬耕养母于此而得名。二句点明去年已陪众人饮酒赋诗作乐过了重阳节。而今年白发幸存,菊花却发于载花南谪的岭南异地。这是对比之法。同一季节,却处不同之地,于是感慨万千。下面两句继续抒发满腹愁情。“短白幸余头上发”, 感叹道:白日暗飞,是光阴易逝;“柔黄”句谓花已残败,大好时光也被外物抢夺了去。可是这两句仍是嬉笑之语:“今载广南花”,原来花事虽败,尚有广南异乡在;而自己流落天涯,亦如广南之有异花。“柔黄”即指菊花,重阳时节,正是菊花盛开之际。曾丰以菊花凋谢、自己迁谪南荒为代价来写重九对酌之乐,诙谐中蕴含着无限悲哀。
下片“年年渐喜作生涯”,承上片最后一句而来,“作生涯”即以重九登高饮酒为乐。“渐喜”一词流露出作者久居异乡、习以为常的无奈之态。“花里更着诗人口”,则把饮酒作诗和赏花联系起来。本来重阳登高饮酒作诗,就是为了赏花。而此处特意强调“更着诗人口”,则是因为在贬谪之地的蛮荒寂寞与此地“万国香”的盛况相比之下,更见其“花里更着诗人口”的喜悦之情。“明年谁复歌鲈鱼”,则是把世事看得更远了。此句出自张翰的典故:张翰在洛阳为官之时见秋风起,于是日思归味莼鲈美。《隋唐遗史》说:南海异物到南昌俱化为常物,《文昌杂识》对此作出了描述。“安能向北事鞍马?性命可知长堪学蔡子,”答复的是阮公扈辽西以来使屯护诸军事、判太原军事诸职时所想:阮籍能终生不仕曹氏父子及辽西公家,绝足不往的事迹激励了曾丰,“安能”两句表达了自己以阮籍自况的坚贞气节。此处的“性命”二字是万般无奈之语;因为迫于时势不容他去北地供职,只好“学蔡子”了。“蔡子”指蔡遵之事。蔡遵任晋孝武帝司马曜的驸马都尉府主、太守等职时耻事权贵终不就。《世说新语·言语》云:“王大言:‘蔡公(按指蔡遵)用俗语说得有道理: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水土异也。’众咸称善。”这几句表示隐逸江湖终身不仕大显其节,呼应了词序中所示“重九对酌”的欢愉之状;表示当此良辰美景、佳节团聚之时更不免意兴遄飞之时,对仕与隐的问题又若有所思了。词则通篇无隐居及仕进之语该知曾丰本无意于功名利禄故以诙谐笔墨聊以自娱而已。
曾丰以其文名而官止知县,其实无伤大体。此人淡泊明志,清廉耿介可风。著有《诗文家范》传世;所作诗词曲亦隽逸可爱;与辛弃疾亦过从甚密;弃疾罢职后所作《菩萨蛮·送徐主簿》词有“归舟天际看晨星”“半帘新燕飏晴丝”句,乃是化用曾氏成句。至于这首词,无论从形式到内容都属淡笔中见艳丽者型。曾丰仕途不过中游县令之类(知县为从七品),但生性恬淡爱重九、爱菊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