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曾丰
密密初秋雨,蒙蒙欲暮天。
牛羊争欲下,车马敢求前。
蟋蟀挑孤咏,梧桐搅独眠。
及身无一事,梦到汗漫边。
秋途暮息
密密初秋雨,蒙蒙欲暮天。
牛羊争欲下,车马敢求前。
蟋蟀挑孤咏,梧桐搅独眠。
及身无一事,梦到汗漫边。
现代文译文:
一场初秋的密集细雨,密密麻麻的,一直在下个不停。天色已近黄昏,雨还是不停地下着,仿佛在天地间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雨纱,天地一片朦胧。在这雨幕中,牛羊急于寻找避雨的地方,纷纷争先恐后地下山了。马车和马匹也不敢贸然前行,只好等待雨停再走。
秋夜渐深,蟋蟀开始了它的独唱,那声音显得那么凄凉,那么孤独。梧桐树在风雨中摇曳,叶子被雨水打得沙沙作响,营造出一种孤独而凄清的氛围,令人难以入眠。我自己目前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办,便在这一片寂静的深山旷野中进入梦乡。只是在这漫无边际的秋夜,我又将在梦中到什么地方去呢?
整体赏析:
这是一首暮雨黄昏时的景象,兼有丰富深薄的意趣。这诗总共四联,一、二联描叙暮色,是全诗的引子;三、四联说梦境,是全诗的主体;尾联以虚写实,也是全诗的结尾。
诗开篇“密密初秋雨,蒙蒙欲暮天。”点明季节、环境、时间及场景。“密密”二字极写雨之多,“蒙蒙”二字极写天之昏。“初秋”为诗人进山之时,“欲暮”点明夜将降临。“牛羊争欲下,车马敢求前”写人畜的行动。“争欲下”写动物急于下山回家,“敢求前”写人马因雨不能前行而不得不等待。人畜的动作因雨而显匆忙不安的样子,正写出了人的动态与雨的动态相互呼应而形成的一片动势。以上六句都是静态描写。但诗人并没有完全沉浸在静态之中。他似也感觉到了动态的存在:“争欲下”和“敢求前”之后都用了“敢”字。这个字显示了诗人内心的疑虑和不安。“车马”一词也暗示了人畜都面临困境。正因为有此一境,所以诗人仍然把目光转向动态:“挑”、“搅”二字将梧桐人格化,以拟人化的手法表现其不安的心情。这“挑”、“搅”二字非常生动:它似乎是作者臆想出来的最恰当的字眼儿,将动态和动态的情景全都包含在里面了。通过以上的描写,诗人所期待的雨停的迹象开始出现:它终于引起了动物和人的行动和心理变化;同时也带来了希望和慰藉:“及身无一事”。这就使得前面的焦虑和失望的情绪得到缓解并产生了做梦的愿望:“梦到汗漫边”。这就是说,可以在梦中去汗漫之境中解决所有的问题。“梦”不仅意味着一种愿望,而且是对这种愿望的安慰。“梦到汗漫边”这一句直接关联结尾:“谁言路险远,一见在灯前”,“险远”、“一灯”,这大概是人的世界中所能给与作者的全部吧。因为这场暮雨引发的一系列情境都在传达着艰难、困扰和失望的信息,没有安宁;但是当一轮明灯似的梦展现在面前的时候又表现出期待与欣慰;困难虽未克服但暂时得到了解脱和解脱后的宁静。此诗体现了宋诗善于把细微的情节扩展、渲染、推向极端的特点。又注意用气氛的渲染、情感的传达来掩盖物质上的形象描绘的艺术风格。其情景的真实、真挚与诚恳深深地感动了后世读者。全诗表现了山行的艰辛与孤寂以及作者对这种生活的理解。虽没有对景色的描绘却传达了无边的景色于其间流动着的气韵。在简洁质朴中传达出丰富的意趣和深长的韵味。这种以少少许胜多多许的艺术表现力得益于诗人纯朴的内心和深情的文字共同的力度。“本来一蜀士、天宁知所发、江山恒寡遇。”这对于任何进入历史的人们而言不仅意味着审美的成功,而且还可能预示着人间必然的成功人生不应该过得窝囊的这条金科玉律不是太少的史实和诗人生动的艺术实践所总结出来的吗?
这首诗题作《秋途暮息》,从诗的内容上看它应该是在诗人归家途中所作的纪行诗。“秋”字点明季节;“途”字说明是归家的路途;“暮息”则说明诗人是在途中傍晚时在某处休息时的所见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