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王炎
殷勤访我到山中,一笑依然尚讳穷。
气老绝非年少锐,诗新殊胜旧时工。
剧谈不惜麈尾落,归路难淹马首东。
若遇故人相借问,为言衰朽学农功。
古稀王老踏遍人间 更攀丹桂摘云间。 频访田间发现丑,历尽沧桑未觉残。 清词丽句新如雨,更喜老笔落千山。 笔墨未干抒胸臆,又将归去心难安。 倘若故人相问起,定将耕种说一番。
这首诗是作者在山中访友时,友人连爬数个小时,深到山深处拜访作者时所写。通过对朋友不畏山路艰难险阻,远道来访,及作者对农耕生活向往与友人共诉的喜悦心情的赞美,抒发了诗人在古稀之年依然不颓废的进取精神。
首句,“殷勤访我到山中”是总写,诗人以自谦的口吻说,朋友对我情真意切,不辞辛苦,来到深山来探望我。诗人用了“访”这个字,给人感觉深山访友似闲庭信步,悠然自得,可见其时心情之舒畅悠闲。
次句,“一笑依然尚讳穷”承接上句,朋友见面,一笑倾心,彼此依然还讳言于自己的贫穷失意,诗句充满了生活情趣,显得亲昵而融洽。
三、四句,“气老绝非年少锐,诗新殊胜旧时工。剧谈不惜麈尾落,归路难淹马首东。”就进入了诗人对友人的评论。诗人认为“气老绝非年少锐”讲气色,是岁月积累的结果,老气横秋绝不是年轻时那种锐气,这是人之常情;讲诗风,虽然清新但已不如早年那样炼意入微、精工入微,但清新可人。诗人对自己并不自责,而是以一种自谦、自解的方式作了化解,显得通达而从容。“剧谈不惜麈尾落”句是写朋友相聚,诗人与友人畅谈风生、兴尽而返。“归路难淹马首东”则是写朋友惜别之情。朋友相约送诗人下山,但因天色已晚,不得不马上返回。“难淹”二字可见朋友相送并非一时之情,而是稍坐即返;何况时间已是晚上了。“马首东”看似一句简单地名,其实值得推敲:诗句说“归路难”,是说原想在外多逗留一段时间,迟归片刻;送客留宿以便更尽情畅谈一番。诗人只想暂留片刻与友人多作畅谈和“剧谈不惜麈尾落”,其兴奋与乐此不疲已溢于言表。
最后两句“若遇故人相借问,为言衰朽学农功。”则是诗人对友人的嘱托了。“若遇故人相借问”是从对方来设想的。如果是遇见了我的老朋友看见我这样不争气没朝气、生活了无生趣时仍然对田耕向往不满足而且年龄这样老了、反而有所热心的谈起此等问题了该如何问您呀?老兄有何妙策告诉世人——您可以无忧地在家种田了!诗人用这种幽默诙谐的方式自我调侃、自我解嘲地表达自己安于田居、乐于农事的心境和愿望。
全诗语言通俗易懂、随和亲切;全诗以访友为引子、以诗友畅谈为契机、以剧谈及别后为脉络将诗歌的主旨展现出来。以对话形式、随和而谈将自己的心迹缓缓流露、在淡中求雅在简中见情,更见风采;这或许正是诗人的艺术魅力之所在吧!诗中的点睛之笔则为诗韵平添了几分生活乐趣和闲适情趣。全诗处处离不开一个“情”字:访友时的热忱之情;交谈时的随意之情;送别时的关切之情;安居时的自得之情……在这样几个不同层面中不断切换与交织中与读者达成共鸣——平淡中见真情!
现代译文:朋友劳碌的山路崎岖的来到山中探望我,我们一笑彼此还讳言自己的贫穷失意.年老了绝不是锐气已去,诗风清新已不如从前那样精工炼意;畅谈畅谈就不惜让手上的麈尾落地,而相送归路难留马首东;倘若遇见了我的老朋友看见我这样不争气没朝气时对田耕向往不满足反而有所热心的谈起此等问题时该如何问我就不必说了,您可以无忧地在家种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