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王炎
腻玉染深红,艳丽难常好。已是人间祓禊时,花亦随春老。
唤起曲生来,醉赏惟宜早。此去阴晴十日间,点点沾芳草。
卜算子·腻玉染深红
腻玉染深红,艳丽难常好。已是人间祓禊时,花亦随春老。
唤起曲生来,醉赏惟宜早。此去阴晴十日间,点点沾芳草。
这组词——种隐隐的悲哀美和欢乐悲苦的美感交替错杂的情感渗透和深入其中,情感怅然寂寞悲感主宰了全组词的基调。
“腻玉染深红,艳丽难常好。”两句是写花之艳丽,但艳丽中却有一种不祥的定数。“腻玉”是形容花的质地,“深红”则是指花的颜色。“艳丽难常好”则是对“腻玉染深红”的形象说明。如花似玉,颜色深红,固然艳丽无比,但那种艳丽却是短暂的,难以长久的。词人在此以形象的描绘来表达他对春天花朵盛开但终将凋零的伤感情绪。这种伤感情绪在“已是人间祓禊时,花亦随春老”中表达得更加明显。古人以“祓禊”为节日风俗。宋词有柳永《木兰花慢·佳人月下戴花》一词可以参证。此词正写此时此地的情景:正当人间祓禊节日,花却随着春天渐渐地归去了。似此情景,怎能不叫词人触目惊心!“老”字不仅指暮春时节,而且暗示一切美好事物在阴晴无定、朝三暮四的人类社会中是难免黄粱一梦的结局。
“唤起曲生来,醉赏惟宜早。”与上片一样写春之将去,而字里行间却有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只可嗟叹而无可奈何的精神在闪烁、跳动。“唤起曲生来”,并非如黄庭坚所言“唤起一溪风月”的“野人”的幽梦天籁;“醉赏”也非欲挽留春天,“惟宜早”更没有赏花吟诗、流连忘返之意。如果联系他的另一首《眼儿媚》词:“洛水边光倒倒瓶,禁火烟中。不饮胡为,沉醉还醒、欲辨已忘言。”则“唤起曲生来,醉赏惟宜早”一句便可豁然开朗了。词人原也有“不饮胡为”的疑问,可是到了花将谢去的时候不免要“沉醉还醒”,这种情绪所无法消解的悲哀和忧伤也只有通过酒的麻醉作用才能暂时忘却。但这毕竟是暂时的、表面的,“此去阴晴十日间,点点沾芳草。”则真正的悲哀也许只有让花随春去之后、落在芳草之上的露水珠儿才能证明了。“此去阴晴十日间”,是他心境不快的一种委婉的表达。从另一首词中“怎奈多风雨”这句话也可以体会到同样的情绪氛围。虽然上片并没有写到伤春的具体情境和人物心情,但是这一切似乎都在预料之中;这预料之中的一切却又偏不期而至,以至形成无言的忧郁和凄凉的气氛。这便是“此时无声胜有声”。这境界是幽远的、朦胧的,也是深沉的、独特的。这种境界有很浓郁的伤春情绪作背景,又是寓情于景的描写中遣词造句又都是非常考究而有所寄意的。我们正可体会那遣词造句背后的含蓄、暗指等韵致并回味其感情之韵味(泪痕、遗曲等)去理解这位幽居寂寞的书家难言的内心痛苦,并为这种内心痛苦在诗词、歌赋中所体现的情韵赋予更丰富更独特的审美价值。
这首词语言清丽而含蓄,笔调轻灵而沉郁,写春之将尽固然是写景,但更是抒情。整首词流露出一种不可遏制的伤感情绪和一种无可奈何的自遣情怀。这种情绪和情怀是特定时代背景下的产物。词人在对春天将逝的惋惜和伤感中,也寄寓了对某种特定社会背景中的人生悲剧的感慨和同情。这种感慨和同情在全组词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悲哀和凄凉的气氛。
王炎在创作这首词时年仅十七岁(以《全宋词》所载王炎的作品推算),正值风华正茂之年。这位年纪轻轻的词人竟然有如此高的艺术修养和创作功力实在令人赞叹不已!另外从这首词的内容来看也是别有风致的。这种风格的形成显然与他受到不同风格的影响有关——一方面他很注意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