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刘过
危楼年少记登临,老矣重来力不禁。
风月欲谈嫌许事,山种不险似人心。
淡烟衰草乡关远,细雨黄花节序深。
虽有小诗行乐处,世无知己为谁吟。
原诗作者通过游览“京口张守”这座要塞的历史回望和描绘出京口的幽静而慷慨悲凉的景致,来抒发诗人“世无知己”的孤寂落寞情怀。此诗的前两句回叙诗人早年风华正茂时游赏胜景的情景。“危楼年少”原指西晋名士王衍。据《晋书》载,王衍出仕后,常戴高帽,“为人所笑”。他回答说:“今日天下大乱,我高帽岂能容于世间?”他以此自负清高,故有“危楼年少”之说。这里诗人以此典故表达自己早年壮怀激烈、意气风发之情。“记登临”表示他对逝去的岁月还有清晰的记忆;“老矣”而重来登临,全不似早年那样精神健旺、志气冲冲了,表现诗人的垂暮感。他在颔联说,我当年热恋吟风弄月、寻欢作乐的生活,正愁只和眼前这么一点事物来谈天呢。到了京口的深秋,一种欲说还休的感情很惹人惆怅:看似一幅深险绝美的山光水色(尽管山水在美景之中),实际它不及人们对风云变幻更为挂虑(尾联对此将有所议论),以致云愁雾虑压抑得人心沉郁、心神不畅。这一联通过诗人的心理活动,极力渲染了“京口张守”深秋时节的景色特点以及他面对此景时的抑郁情怀。颈联具体描写深秋的景象:淡淡的烟雾、枯萎的黄草、漂泊他乡的感受;绵绵的细雨、凋零的黄花(菊花)表现诗人的凄凉心境。此联由景入情,正衬托出诗人怀才不遇的悲愤情怀。
本诗后半部分情感更深。“虽有小诗行乐处”,至“世无知己为谁吟”的末四句一跌而回转为忧愤落寞凄凉的情感基调,显出格调的低沉。从写景中曲折地表现了自己豪爽旷放、怨恨愤懑、愤世嫉俗而又流寓孤寂、痛失知音的复杂感情。末二句明确道出自己空有百情而无诉告的凄切境遇和壮志难酬的悲哀心情。“世无知己”自然是身处江湖游宦之地的刘过无法摆脱的困境。由首句“危楼年少”等语看来,他当年也曾意气风发、怀才自负,曾有一展宏图的壮志。然而世态炎凉,怀才者未必得志;而今日游宦江湖,却更使他尝尽了世态炎凉。所以尾联中他对知音的渴望显得格外强烈而急迫。
这首诗用典贴切自然,语言凝炼优美,意境幽静雄浑,感情悲愤慷慨,抒发了诗人对张守既景仰崇敬又知音难觅的情怀。
译文:
那时我年轻气盛登高楼,年老重游却力不能及。风花雪月想谈又嫌其琐事多,山虽然不险但人心险恶更让人难过。烟雾缭绕草色苍茫家在哪里?秋雨绵绵菊花开落更深地感受到时序的深深秋意。我虽然有些小诗吟咏取乐,但世上无人知道我吟诗给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