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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刘蓝田(一作卢象诗)》唐王维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唐] 王维

《赠刘蓝田(一作卢象诗)》原文

篱间犬迎吠,出屋候荆扉。

岁晏输井税,山村人夜归。

晚田始家食,馀布成我衣。

讵肯无公事,烦君问是非。

现代文赏析、翻译

以下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

赠刘蓝田(一作卢象诗)

唐代 王维

篱间犬迎吠,出屋候荆扉。 岁晏输井税,山村人夜归。 晚田始家食,馀布成我衣。 讵肯无公事,烦君问是非。

黄昏,那位寻常透着幽冷的篱笆旁,满身是土、嘴角含笑的蓝田山村民们在家人的召唤下远远归去;手背上套着荷叶,一树一树又绿又厚的杨树下,乡间织成的棉布虽未能添衣却换成了种子,零丁的花生,连荚的麦粒和些许的小米——“物色在望里”、“恩泽在物外”,溢出了民风的恬淡亲切之感,浓浓地弥漫着劳动果实的丰富饱满之情,作者的惊喜与爱赞跃然纸上。不自觉便尾生出了颔联那两只无名“小狗”——成了赞美故乡热情待客、慷慨取赠、作息互敬之情的活物与证据——衔一汪傍晚时刻朴素的、年复一年富含欢喜的好心情。“初为诗时以皆四语为首,尽当古人作小儿语,则常痛加排去”,有明显的乡村晚饭后爷爷、奶奶亲着儿子唱古事的古风儿童,进而满幅暮田图的少先祖坟纸墨也就有真味了。这也许就是此诗受到不少读者喜爱的原因吧。

诗人借田园的农夫情味消解了赠诗中的谀世之嫌,写出了民风的朴实、人与自然的和谐、人情之美,将唐代田园山水田园诗的意境提升到了一种超脱物质层面、接近心灵审美的境地。王维似乎常以此寄托人生理想,《不遇咏》、《偶然作》多作于此,看似抒发怀抱却以描述民风情事示人以平常心。由此可见,常把唐人田园诗推举为表现其超脱世俗心灵的论者没有深味唐人心灵的健康一面;好象汉魏诗就是经过不断专制后颇少激起的当今社会的沉重不如意的仕人聊发的慨叹似的,道义放失而天真不灭——直到有主者如曾国藩晚年痛恨内藤湖南攘夷开眼而对乡土肆意诽谤湖南旧人文景那样浑厚并代指政治改革不易的热力之人对乡村文脉的偏爱与重视。

至于王维此诗的“公事”之疑,有人认为是指蓝田山民在秋收后须向官府交纳租税之事;有人认为是指蓝田县令刘蓝田的公事。前者认为蓝田山村人是在“岁晏”时候也就是冬闲时才归还“井税”钱物的(这种意见很可能对字面的过于执著导致了判断失误)。王维乃敦亲乡邻和土地性格浓重的男人与长辈型文人。“‘故吏荷戈而农甿归耕矣’而向者入世之志何在耶?又岂可执经自重以游都邑间耶?”于是作者向刘蓝田推卸“公事”,在古代还是含有政治寓言的成分的。“孰是孰非”显然已不重要。唐代大都市附近流行乡土气息小名小姓“卢”字入诗,“卢象”、“刘蓝田”都带乡土色彩;“王维”则带有大都市色彩。三人在乡村田园里写诗时却都成了有血有肉的真人。

此诗平易如话,娓娓道来,如话家常一般道出了农家的欢乐和乡村生活的朴素情感,诗人通过对一个平常农家的极平常生活的极其细致的描绘所表现出来的超常的、发人深思的真情实感便在诗中昭显了唐诗日常生活化(日常即唐诗)特征,并将诗中的审美情感与审美认知结合起来将艺术境界与自然境界结合起来。对生活细节的描述使得这首田园诗更具有一种乡土文学的质朴风味;它让我们知道这些生活细节在王维的笔下并非随意拈来而是饱含着他的真挚感情和对自然美的赞美与热爱。“此时斯文美历历,儿啼鸟语静寥寥”(李杜两人亦有此类语)杜甫不是亦有称赞初唐诗人王之涣的名句“一粒粟中藏世界,二寸土上起楼台”的吗?笔者多年前对台湾林谷兰先生的问学即有幸受教于先生的此中体验:“读了你的《唐诗的生活化与生活化》,好像明白了一个道理:生活中的真善美都可以入诗,且愈是平凡的事物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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