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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述》宋王珪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宋] 王珪

《自述》原文

少从客路千波转,老入流年万事疏。

野鹤定知乘宠误,春冰多愧践名虚。

几思汉殿金盘露,恣阅蓬山绿字书。

未报君恩成白发,翻然江海羡吾庐。

现代文赏析、翻译

这是一首七言律诗,其最突出之处,在于其飘逸而凝练,感情充沛而不事雕绘,笔意在流畅中见蕴藉。这也体现出宋诗的特点。此诗中首先抓住读者的目光,是在第二联。“野鹤定知乘宠误,春冰多愧践名虚。”这两句对仗工整,且富有形象感、动态感和意趣。

鹤是古代的仙禽,隐喻诗人自己。诗人说:我这一生,少时客路飘零,老大流年似水,万事皆疏。就如同笼中野鹤,本性爱自由,只因乘宠误入尘网中,现而今违背初衷,无力摆脱现实生活的困扰;其境界如冰初解时之春水,融而又凝,有其透明之光其纯良深微的心地同春雨无异而情感脉络暗暗相通。“野鹤定知乘宠误”真有涤心洗胃、谈狐露神、一不小心诱出真实伤痛之处,形象于是拥有了生命,便自然而然进入下一个层次:“春冰多愧践名虚”。我自觉未能报答君王知遇之恩而已满头皆白;往日江山如梦已远,常常为悔恨之意所伤,此种复杂心情包孕得如此深刻集中。 虽有乘宠弄姿之误、春冰践名之虚,但是,“几思汉殿金盘露,恣阅蓬山绿字书”,这一联还是为王珪挽回了不少分。王珪并非浅薄之人。他在为官生涯中常常留心经籍文物、朝廷典章,作诗填词也未忘关心国家大事。此句即写出其一生的志趣和追求。“思露”“恣阅”一词包含无尽的惜时求新之意;如果说此前词人内心对那位有心而无力化蛾成蝶将自己生死终生已注定承载他的这个由模而又给彼此缘择失也对于种种迷茫救己愿那是犹豫纠缠意思只要往事一定对他来了他已经充尝歧路的后果从不斤斤留图也许诗人正在一直暗中较劲不轻易地把自己混同于那只可悲的“笼中鹤”。然而王珪在诗句中又透露了他毕竟年老色衰、已不能与“汉殿金盘露”那班青年才俊相比肩了。“未报君恩成白发”,就让我们想象一下曹雪芹笔下宝玉之痛悔并历代白发官员背负骂名的影子吧。看来只成了美人迟暮晚景艰难的长辈只得如秋日的河流无可奈何地在交给他们那种肩负一扁舟老叶蓬离栖芦苇而生飘飘悠悠垂入湖海的心情之中别致同安合叶靠抓抚相厮暖也靠别人拉扯终是意难平这心情于是成为他弃文归隐、弃文从政的理由:“翻然江海羡吾庐”,多么轻松洒脱啊!其实正苦心孤诣地在玩味一种心情和境界罢了。

读罢全诗,掩卷遐思,我们会感到一股浓烈的悲凉气氛扑面而来。作者回首往事,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宋人杨万里十分赞赏这首诗,他在《诚斋集》里常常提起这首诗。清人曾国藩在给他的儿子纪泽的家书中也说:“吾乡王荆公没有其他文学可取之处,惟有诗清新绝俗。”这首诗的确写得飘逸清新,意蕴深微。在表现手法上他成功地运用了映衬对比的方法。通过映衬对比的运用,把诗人一生所走过的曲折道路和复杂感情衬托得淋漓尽致;通过这种强烈对比的映照更鲜明地描绘出诗人入世出世之间的巨大反差所显现的不同境界;两者形象都既朴实高古又清婉隽丽不同也体现了“作有法而无途”的高妙境地。“莫为浮云遮望眼,澄然临江静视山”,诗歌应该能带给我们这份澄清一切纷乱思绪的宁静和超然吧!

现代译文:

年轻时随行客人路途千波万转,年老时进入流年万事都变疏远。野鹤肯定知道因为被宠爱而错误,春冰也深感惭愧因为虚名而践踏实际。常常想着汉殿上的金盘上的露珠,尽情翻阅蓬莱仙山上的绿色字书。没有报答君王的恩情已成为白发,反而羡慕江海湖泊的平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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