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王珪
晓人燕山雪满旌,归心常与雁南征。
如何万里沙尘外,更在思乡岭上行。
思乡岭
晓人燕山雪满旌,归心常与雁南征。
如何万里沙尘外,更在思乡岭上行。
此诗应写于王珪离乡远赴边疆从军之时,作者伫立于茫茫无际边疆之上,将别长安而去燕地,“燕山雪花大如席”是白居易早巳提及的诗句,词人以它烘托场景,也映衬了归心似金箭的激情昂扬的气氛,不难想见此刻在他游子心中涌动的情感。
首句“晓人燕山雪满旌”七个字,简洁地描绘了诗人踏上征途,辞别故乡时情景:晓人燕山,但见雪花飘舞,雪花盖满了旗帜。此情此景,使诗人思绪万千,难以平静。
“归心常与雁南征”紧接上句,诗人更无法平静,思绪渐趋集中,似乎要向远在天边的雁群诉说自己那浓浓的思乡之情。因为雁是候鸟,常飞归故巢,因此常常被诗人用来表达回归之情和思乡之苦。在诗人的想象中,他的思乡之情是那么强烈,那么高亢,那么急迫,以致跟随雁群南征直上;而且他那久久积郁于心的归向故园的思绪之方向,又正好与大雁南飞的方向相同。此刻的大雁是在往南飞行,而诗人的归心却是向南复又向西,情与景两相交织。融情于景、融情于物的方法巧妙地表达了诗人无法抑制的归思情绪。
最能引发诗人情感波涛和思维波澜的是“如何万里沙尘外,更在思乡岭上行”两句。当他登上“思乡岭”,眺望远方——家乡的山川形胜、风土人情再次展现在诗人的眼前时,怀乡之痛、怀乡之苦立即深深地袭上诗人的心头,而且强烈、巨大地撞击着他的心灵。此诗前两句描写惜别思乡的心绪已被勾起、已被引发。后两句则是“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所以引发之思,引发之情让人可想可感。很艺术地将地点放在万里之外的“沙尘”,极言其“远”;又把切入点选择在游子“思乡岭上行”,极言其近,首尾呼应营造了“情—景—情”深刻抒写的艺术效果。“万里”二字更显得如此意境宽阔壮远。“岭”而冠以“思乡”,则为眼前的自然景色赋予了更多的文化内涵,如一首意蕴高古的绝句所展示的:远隔天涯海角,却因为自然属性使然而同望“岭”上雪飘。这里既有游子远离故乡的哀愁又有对故乡雪景的思念之情。
全诗语言朴素自然,不事雕饰;意象雄浑、生动;而情思绵绵不断。真可谓是一首难得的边塞诗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