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王珪
偏箱岭恶莫摧轮,游子思亲泪满巾。
万里有尘遮白日,一行无树识新春。
幽禽缠啭已催客,狂石欲奔如避人。
虏酒相邀绝峰饮,却因高处望天津。
新馆
宋 王珪
偏箱岭恶莫摧轮,游子思亲泪满巾。
万里有尘遮白日,一行无树识新春。
幽禽缠啭已催客,狂石欲奔如避人。
虏酒相邀绝峰饮,却因高处望天津。
诗中“偏箱之岭恶且难行”,点明旅途艰苦,为描写新馆渲染气氛。接下来“游子思亲泪满巾”,写出远客思乡的离情别绪。这里虽未正面描写山势,却已使人体会到岭路盘曲、山高路滑的险恶。这里以一个游子形象出场的诗人,给人们一种亲切感,好像诗人就在读者面前。
颔联写景,由景生情,将思乡之情与险恶之境融为一体。万里行客遇此无树、无花、无水、无草的荒山,只能徒唤寂寞了。“有尘遮白日”、“一行无树识新春”,虽是即景,但却是借日无光、春色不浓来衬托旅居生活的难堪。古人作诗讲究炼意炼境,这两句就有这样的艺术魅力。
“幽禽”,似指黄莺。黄莺声婉转求偶,本是自然现象,但在此以声唤客,似是诗人所见所闻之景催他启程远行了。“缠啭”二字,写出黄莺的娇嗔之态,妩媚之情,有声有色地表现了黄莺那婉转悦耳的鸣声,有力地烘托诗人离别新馆的情愫。面对此景,诗人思乡的情愫已被黄莺声催动,思归的心更加迫切了。黄莺在古诗词中常与相思、离别聚合的感情有联系。这里似用其意而多变化,用其声而写实际感受。下面“狂石”的描述也是极传神的。“狂石欲奔”似乎是以物拟人,然而飞岩砯石的拟象却十分恰切。诗人对山的独特形象的创造,是十分传神入微的。它既写了山势的高峻、雄奇,又写了诗人当时急切而又激动的心情。“如避人”三字尤妙,它不仅活画出飞岩的动态及其与诗人、旅客心理上的共鸣,而且是以一个“避”字烘托出荒山野岭的冷寂,写出了险恶的环境和孤寂的心情。这一联以形传神,形神兼似。
诗的最后写到了酒。“虏酒相邀”,这是旅途中的寂寞难耐之时的自我排遣。“绝峰饮”,写出此地山峰高耸、野趣盎然、别有天地之感。然而,“却因高处望天津”,却不由自主地想念京都。“天津”,即天津桥,在洛阳城外,诗中借指京都。“望天津”三字看似平淡,实耐寻味。它不仅写出诗人思乡怀京之情,而且暗含了报国之情和归隐之意。也许是在酒意朦胧之中他仍在黯然神伤地想象天津桥上熙熙攘攘的古今风情吧!正因为如此,“万里有尘遮白日”,也不能不使客子黯然伤情了!这两句没有前面三联写景与抒情那么出名,但其造诣也是不能忽视的。从全诗的布局看,它承上启下,承接转合自然,浑然天成。
这首诗在艺术上的一个特点是用情景衬托来表现主题。“偏箱之岭恶且难行”是衬托,“万里有尘遮白日”是衬托,“绝峰饮”也是衬托。这种手法往往能收到以景衬情、融情入景、以情感景的积极效果。另外在写景上抓住景物的特征进行刻画是这首诗的又一个特点。王珪长期担任史职,“与国家叙事尽十三朝之秘”(《四库全书总目》卷一五二引《新刊五百家注王文公文集序》),对宋代风土人情的了解是较为熟悉的。这首诗中写到的“新馆”、“岭路”、“虏酒”、“绝峰饮”、“天津”等都是宋代的风物;特别是对山势的描绘更是形象生动;笔墨经济含蓄,意境幽远深长。因此他的诗歌“风流蕴藉、婉转入神”(同上)。这种风格对江西诗派有着一定影响(刘克庄诗曾标举王珪入江西派)。但他的诗歌往往趋于婉约纤丽一面,在思想深度和气势上不及苏轼和黄庭坚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