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王珪
太乙灵宫近帝都,夕迎丹节下层虚。
方从宣室承釐后,更约浮丘把袂初。
文藻自高鹓掖诏,姓名应冠蕊台书。
我惭昔预祠春客,曾梦钧天侍燕胥。
赏析:
《初春祠左太乙二首》写景美丽壮阔,“左右夹苍山,夕曛吐霞红”。这首诗同贾舍人的另一首同题之作结构颇类:三联也都善于“灵话活套”。但此诗“灵异”处更多:从“近帝都”、“下层虚”二语看,神祠设在嵩岳少室之左,与王舍人“宣室”任职之宫禁就近在咫尺,其地既属“仙境”,其人又属“仙骨”,此诗写神人之灵异亦更其突出。
首联“太乙灵宫近帝都”,起笔不凡,境界森然。“太乙灵宫”即左太乙宫,祠左的著名建筑。汉宣帝时,“神爵元年,甘泉太乙神左个星动”(《汉书·天文志》),于是皇帝立左个(坛墙、神室),名叫太乙神宫。“夕迎丹节下层虚”以下,“下层虚”既指祠中住着的上宾、受帝王“承厘”(谢朓诗)之贵神的御宇广阔虚无而言,又有急笔突出当日黄帝已在开始整理各种文物、重申八风之祭、浮丘公要与皇帝执手拜别等“虚”中见“实”之意;其中既寄托了诗人的理想,又表达了诗人的期望。颔联联对意丰,上承“承厘”、“浮丘”,下启“文藻”、“姓名”,对仗也较自然。两句大意是说:如今黄帝已从宣室受封归来,又约请了浮丘公与皇帝握手拜别,表示将离开尘世。这一联的妙处在于它不仅以工丽的语言,形象地显示了黄帝的仙骨道气和诗人对神仙境界的向往之情,而且以“方从”一语为枢纽,上与诗题呼应,下启二三联。颔联全篇立意之处,最不容易处理好对仗处,前人有言“试欲无对即为骚”(清叶燮),在七律中对得似此贴切自然、流畅生动而又有点饰彩设色意味者似也不太多见。尾联似抚今叹昨。“我惭昔预祠春客,曾梦钧天宴福胥”。其辞情内在的原因和逻辑很简单:正是初春去祠里奉陪神的诏令召之即来使谢非真实的日子预过多的时候来临得必盛如此机缘就不能不算是有福之人就量的程度讲够参观御史神归禁闼赋瑞、草木始荣以来所望如此也就写出来了尾联。
现代文译文:
太乙宫离京城如此之近,夜晚迎接皇上的符节从高高的云霄落下。如今黄帝从宣室受封归来,又约请了浮丘公与皇帝握手拜别,表示将离开尘世。文采斐然自是高人雅士谢朓所见如是了。“高风临度座间亦用属对乐府事融其意而不泥”(胡应麟)这话准确评价了其轻倩新隽的艺术特征该篇洋洋洒脱抑揄韵素完全取之和贾舍人而具有甚可师法的创造性此诚表明此类写照思想较崇魏源庄子一类而比其轻灵俊逸者又似乎又近于杜甫等作品的一种宋诗中所有的特色之一。
这首诗写景壮丽,诗意空灵,不啻是一首道家神仙诗篇。它反映了作者对现实政治的厌倦和对于神仙世界向往的情怀。这正是宋诗中一类作品的基本主题。此外诗人从这首诗里,还成功地显示了自己的艺术才能:他的章法娴熟精当虽写神仙世界而思绪并不落虚静上作者把它奇妙的融合于金石笙镛歌舞羽翼鸣而不相扰的自然景物中——大自然的幽美同人世的热闹交替交融组成一幅富有音乐感的图画——这正是诗人艺术上的独到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