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柴望
凄凄杨柳潇潇雨,悄窗怎禁滴沥。思里传螀,愁边落雁,多少东吴山色。知他恨极。料为我窗前,强鸣刀尺。竟日西风,那堪无寐更邻笛。
黄花开遍未也,花开应笑我,年少难觅。灞上长安,河边渭水,都把韶华暗掷。何人碎璧。尚衰草连天,暮烟凝碧。怕说相思,撼枫喧夜寂。
齐天乐·凄凄杨柳潇潇雨
柴望
凄凄杨柳潇潇雨,悄窗怎禁滴沥。思里传螀,愁边落雁,多少东吴山色。知他恨极。料为我窗前,强鸣刀尺。竟日西风,那堪无寐更邻笛。
黄花开遍未也,花开应笑我,年少难觅。灞上长安,河边渭水,都把韶光暗掷。何人碎璧。尚衰草连天,暮烟凝碧。怕说相思,撼枫喧夜寂。
现代文译文:
细雨如丝,杨柳枝头凄凄滴沥。独自对着窗儿,怎么禁得起这雨声不停滴沥。听那墙头的蛩声断续,看那天空中孤雁南飞,一片苍茫中不知何处是我家乡的青山碧水。我知道他此刻恨极了这场无休止的雨,想必他也一定在我窗前敲打机杼,想要缝制寒衣。整日里西风吹拂,寒冷的夜无法入睡,听到邻屋笛声传来,更感凄恻悲戚。
即使现在已是深秋时节,遍地菊花开遍,可我依旧难觅知音。古往今来繁华之地,有多少人流连忘返,终究也只能让时光从手间流逝不歇。谁知现今自己已然是形单影只,时日无多便随那深秋之花凋谢去,看那深深的衰草连着天边暮烟凝碧。一生想说的相思倾述给谁?瑟瑟枫叶声中浓浓夜寂。
这是一首羁旅行役的词。以作者行踪为线索,描写了宦游他乡的苦涩和思乡之情的深深。“黄花开遍”,犹未归家,“灞上长安”,暗指忧虑“国事”使作者无心欣赏“渭水”、“秦川”这“盛景”,而倍增“搔首”之慨。在那个小朝廷当道的南宋,“天涯”仍然是暗淡凄惨,“何人碎璧”,发出作者苦涩的诘问:忧国之时何时才能实现!深秋哀怨的气氛反映了他心理压力的重叠与对命运前途的无奈与伤感。语言哀婉缠绵,“颇能生别离之意”。 尽管景物可以触发“物是人非”的感慨,“风景不殊”,但“忧国之痛”和“乡思之情”却无法在现实中得到满足或解脱。这种感受在词中曲折地表达出来,给人以“凄怆悲凉”之感。
词的上片以景起笔铺开,“凄凄杨柳潇潇雨”点明送别时节的特征,透露出时令敏感的心情。“思”句直写自己的内心活动。也许是怨时光之逝、流韶难驻;也许是怀亲之思再度萦绕;也许是为理想幻灭而悲哀沉重等多种感情熔铸于其中。伴随自己的人次声和景致的雨滴焦裂声响都会使人神魂凋丧。而起表达出的飘泊天涯、宦游无极的愁苦心情也就格外强烈了。“愁边落雁”,正是写飘泊天涯之人对雁儿也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多少东吴山色”以东吴的自然景观收束全词,以东吴的山水来表达自己胸中之山水,而自己的情感也如同东吴的山水一样被人恣意地索取蹂躏而最终将走向尽头。而另一方面也表达出一种历史和人生多种复杂感情交织下的如山苍翠欲滴之景色而今却无心观赏,这种无以释怀的境况也就自然将全词推向感情的高潮。过片承前深情层层展开。“知他恨极”总括上文的愁思未已,“恨极”二字为下文的展开铺平了道路。“料为我窗前,强鸣刀尺。”从对方想象对方想象对方的心理活动看,他料想亲人见此情景一定也怨恨到了极点:你整日价游荡漂泊无定所究竟是什么意思?此二句层层推进:先是我思念彼;再是彼思念我;再是彼思念我时所产生的种种怨愤情感。“竟日西风”四字将凄风苦雨的景象和愁怨交集的心理相绾合形成沉重的压抑感。“那堪”一句承接上文并以此反衬出悲感之深重。而另一方面也可以理解为:在这种环境氛围中自己又如何能够忍受得了得了得了度日如年的煎熬呢?这里既写出了环境的恶劣又写出了心理的脆弱和敏感。“邻笛”二字在此并不仅仅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