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陈起
甲辰迤逦至今年,药灶殊劳日夕煎。
血气任他销与铄,向来诗骨已成仙。
庚戌秋作
宋 陈起
甲辰迤逦至今年,药灶殊劳日夕煎。
血气任他销与铄,向来诗骨已成仙。
诗人晚年生活劳碌,精神疲于应付,从健康状况日衰考虑,陈起这个有远大抱负的诗人已经不能象先前那样有精力去奋力写作了。由于身体的衰老,气力的不支,甚至连原先雄健的诗骨(骨气,诗品)也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这对喜欢用诗这面镜子来真实地记录时代更替与人物风流的一代诗人为生命衰暮而无从书写的困境是非常悲催的。好在我们仍能在一些散存的篇章中品尝到那一时期及更早前的一些生活碎片,并借此来体味陈起及其同时代人的生存状态。
从“药灶殊劳日夕煎”一句中,我们还能体会到诗人对于病痛的无奈和对医治的怀疑,以及对于服药后无效的失望和自责。在服药的同时,诗人也在思考着自己的身体状况,或许他也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劳累了?而吃药也许只是一个手段而不是一种根治之法,反而效果不明显甚至于无效,从而使他的心理又平添一层焦虑与忧虑。“血气任他销与铄”,意思是任凭血液、气息的耗损销铄,从这个表述中似乎看出诗人的颓然无助甚至有一丝的不抵抗心理:“算了就那么着吧,反正我自身的条件也有限。”然而,人总是要与自己的人生抗争着过完自己的一生,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困苦,无论有多少无奈与无助,都要在抗争中求得生存与发展。而诗人陈起此时的心态也许真的需要调整了。他可能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允许自己再像以前那样拼命了。于是他开始思考自己的生活状态、生命价值等等一系列的问题。“向来诗骨已成仙”,在这里并不是说他的诗歌修养已达到了某种程度或境界,而是指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允许他象以前那样为诗而呕心沥血了。因为长期过度的劳累和精神紧张已使他身体的机能退化了许多,这种不可逆转的变化也让他认识到自己的生命已走到了尽头。他不得不接受一个残酷的事实:自己再也不能象以前那样过完自己的一生了。然而在悲怆之余他似乎又找到了一种新的生存方式——即是在精神的超越和自我麻醉中找寻生命的快乐和满足。这种麻醉方式也许正是通过吟诗作赋来寄托自己的情感与理想,以及在文学的世界里找寻生命的价值和意义。
现代文译文:
从甲辰年起,一直到现在, 每日煎熬,艰辛异常。 任凭身体虚弱,气血消磨, 我的诗歌气质已然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