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刘得仁
朝是暮还非,人情冷暖移。
浮生只如此,强进欲何为。
要路知无援,深山必遇师。
怜君明此理,休去不迟疑。
送车涛罢举归山
唐 刘得仁
朝是暮还非,人情冷暖移。浮生只如此,强进欲何为。 要路知无援,深山必遇师。怜君明此理,休去不迟疑。
车涛是作者友人,曾与作者同赴长安应试,不料未中进士,便归隐中条山。此诗即作者送车涛归山之作。
首联“朝是暮还非,人情冷暖移。”意思是说,人生在世,朝也罢,暮也罢,都不是原来的那个世界,人情冷暖,变化无常。这两句既点明题意,又为全诗定调。作者通过“朝”、“暮”的对比,说明“世事一何频”的“冷暖”变化。
颔联“浮生只如此,强进欲何为。”指出世人汲汲于富贵荣华,转眼即成空虚。故刘言史有“朝看青鬓暮成雪”(《洛中献韩华二侍御》)的诗句,人生青年期短暂而又变化不定。“强进”,是指为生活所迫或为攀权附贵而应举求仕,古代文人大多怀着建功立业的渴望。“何为”二字含意颇深。刘希夷诗云:“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这还是一种世事变迁的感叹。在这里刘得仁的意思是说不要为荣华富贵所驱使而钻营于仕途。这是针对着当时社会的实际而发。这一联总上而言。在《寝候》诗中刘得仁曾以:“宦途竟应托何人,食旨方甘恋昔身”。对其中的酸甜苦辣也有深切体察与回顾。所以说在这一联中用上了“强进”、“何为”,从这些细微笔触,也使人看出当时唐代文人的际遇及心情的一斑。
颈联“要路知无援,深山必遇师。”是对当时人事的深刻洞察而发出的会心之语。“要路”是指权贵,“深山”是指归隐之所。“知无援”是对世态炎凉的感慨。“必遇师”是对有归隐志的安慰。由于“知无援”,所以只得“罢举归山”。深山大泽出真人哪!其间有无数的隐逸高士,“不习武文俗子焉得知”(魏武帝诗句)。词人又上会稽绝境去求神仙岩叟张神仙和顾老师。“一生感激辞官早”,要是放纵情感于此奔涌起伏没有切着奔流的汇道穴洞而去的话,恐怕早就没有后来了!这也表明刘得仁是不会抛弃世人、忘怀世事的。“必遇师”正表现出自己心胸之洒脱和胸有成竹的姿态来。能写得出如此从容不迫、踌躇满志之句说明诗人早已对官场的种种纷争和仕途的艰险有所领略和体验了。
尾联“怜君明此理,休去不迟疑。”是对友人的劝勉之辞。诗人认为你早就看透世事人情,能洞察仕途之险阻,既然如此就应当及时行乐,放怀山水、与世无争。“迟疑”是指优柔寡断。“休去”和李白赠别的诗中说的“行歌且游猎,归来拜尊中”。“休去”也是一种“小得安闲便是仙”(白居易诗句)的态度,还是主张人要顺应天道的运行,“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恰似这唐代的科举制度一样,“人生识字忧患始”(苏东坡语),既然不能强进何必自寻烦恼呢?况且人生又有多少时光被这功名利禄所羁绊呢?再说人一生又能有多少知己朋友呢?这恐怕也是劝友人及时与自己交游的原因吧!刘得仁这首诗通过诗人送友人归隐山林一事表明人生不必强进仕途,应该安于天命顺应天道,不必去为功名利禄所驱使而钻营于仕途。这也反映了唐代文人的思想感情及心理状态。
全诗从人情冷暖说起,到劝友人及时行乐止。笔墨集中而富有层次感。语言朴实无华而耐人寻味。诗中既有对世态炎凉的感叹又有对友人的劝勉之情。可谓言简意赅、意蕴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