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张榘
春小寒轻,南枝一夜阳和转。
东君先递玉麟香,冷蕊幽芳满。
应把朱帘暮卷。
更何须、金猊烟暖。
千山月淡,万里尘清,酒樽经卷。
楼上胡床,笑谈声里机谋远。
甲兵百万出胸中,谁谓江流浅。
憔悴狂胡计短。
定相将、来朝悔晚。
功名做了,金鼎和羹,卷藏袍雁。
烛影摇红·春小寒轻
春小寒轻,南枝一夜阳和转。东君先递玉麟香,冷蕊幽芳满。应把朱帘暮卷。更何须、金猊烟暖。千山月淡,万里尘清,酒樽经卷。
楼上的胡床,笑声和谈话声在远方远去。百万甲兵从胸中涌出,谁说江河之水浅。那些狂妄自大的敌人会因为我们的计策而憔悴。相信将来我们必定成功,金鼎烹调,卷起那大雁的锦袍。
这首词写于作者被召入京之时,词中充满了战斗气氛。上片写梅花盛开,给人以温暖的感觉。“春小寒轻”,见时令还未深。早梅点破天机,突如其来地报告春天来了。“南枝一夜阳和转”,用拟人化手法,形象生动地写出梅开风送暖、花蕾放春光的信息,表明作者对梅开之热烈喜悦。“东君”三句,极写梅花盛开的神韵。此处的“玉麟”是唐宋诗词中常用的象征珍奇异品或吉祥之物的字眼,这里用“玉麟”借指梅花。它气韵高洁,幽香四溢,占尽春风。“应把朱帘暮卷”,此用珠帘谁卷的典故,意显梅花高洁,幽香惹人怀想,使人想起“开到荼花事了”的诗句。使人觉得似乎是淡淡的月光笼罩了千山万径,又似乎是清新的空气把尘世的喧嚣荡涤一空。在淡淡的月光下,斜倚朱帘,手捧经卷,静待明朝的酒宴到来。
下片写召入京城的欢快情绪。“楼上胡床”句,写朝廷诏命将至,词人兴高采烈地摆起胡床(即马扎),笑谈之间谈笑立功。“机谋远”写胸怀大志。“甲兵百万”四字足可看出词人的胸襟气魄是何等的非凡!这里用“百万甲兵”,并非仅从字面上的意义而用,更重要的是为了突出词人的非凡气魄。“谁谓江流浅”,化用“学书不成,去学剑,剑学不成,却学纵横”的典故(注:此典故出自《史记·范睢蔡泽列传》),含蓄地讽刺了那些贪图安逸享乐、自暴自弃的所谓名士们。“憔悴狂胡”,一本作“胡沙狂且”,这里借指当时西北的敌人。“定相将、来朝悔晚”,是对自己的勉励也是对敌人的讽刺。最后三句表示将来功名成就,要卷起袍袖献上奏章。
这首词风格明快,一笔两入(军事、学问),气势豪放,不愧是名篇之一。词中借梅花的形象来表达对南宋政治形势的看法,词人于梅花的高洁品格中寄寓了收复失地、统一祖国的热切愿望。也表明了愿意为理想献身的精神,“笑谈声里机谋远”显示了他对奸邪的蔑视和英勇面对挑战的战斗豪情。最后再由“笑谈”一句引出理想实现后欢饮高歌的欢快场面收尾,整首词虽有“胜败兵家事不期”的现实色彩,但并没影响全词洋溢的乐观气氛和昂扬的精神。读完此词后不禁使人感到激情满怀、壮志凌云、奋发有为。这正是其昂扬斗志的体现,其精神境界的具体体现。此词明快的情调并不使人感到低沉、感伤或消极;而是在激励人精神向上、积极进取的同时使人感到全词充满了乐观情绪和昂扬斗志。全词笔调明快,但又不失沉着自信,乐观向上。充分体现了作者的情怀与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