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张榘
塞鸿来早。
正碧瓦霜轻,玉麟寒少。
昨夜南枝,一点阳和先到。
黄昏半窗淡月,照青青、谢池春草。
此际虚斋心事,与此花俱好。
算巡檐、索共梅花笑。
是千古风流,少陵曾道。
争似油幢下,对一枝春小。
江城惯听画角,且休教、玉关人老。
好试和羹手段,向凤池春晓。
孤鸾·塞鸿来早
作者:宋代张榘
翻译及鉴赏:
塞鸿飞早,在这霜色稀疏的时节,绿叶渐凋,不免有些冷落凄清。昨夜南枝上,一缕和煦暖气,先地而至。天色黄昏,半窗淡月微微,映照着一片青青谢池春草。此刻静对虚斋,情怀与梅共好。
在花间巡檐,探梅消息,真想与梅共笑谈。千古诗句,少陵曾说“只觉梅花香似故人”,真可为此情此景作个注脚。怎比得军中生涯,春风骀荡,一枝梅花开得娇小。江城上听惯了悠悠画角,且莫叫边关的将士,早生华发。我欲试手和羹,为朝廷贡献我的才智。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凤池上春水溶溶,我为朝廷献上早梅的香和色。
张榘出身书香门第,虽然投身军旅,但内心深处仍萦绕着文人雅兴。此词上片以写景为主,景中寓情;下片以抒情为主,借景言情,表达了其乐守故园的爱国本色。上阕描绘了初冬时节里一幅清雅幽美而略带萧索的梅林图。“塞鸿来早”两句交待季节时令及塞北初冬早来的鸿雁,“正”字状其如期而至,“寒”字绘其天气愈来愈寒的节令变化。但是这一环境气氛并未能勾画出松柏的形态特征。“玉麟”一句写词人环顾四周环顾自己庭院中凋蔽的梅花(“霜轻”表明还未深降,“凋”字照应首句),寒梅呈现在眼前。于是出现了昨夜花开南枝报春的佳景。“阳和”一词意为初升的暖阳。在气候严寒的初冬它比阳春季节更能给人们带来欣喜和生机,这里“阳和先到”当有珍惜初冬暖阳之意。“黄昏”两句写黄昏时暮色苍茫之中淡月半窗映照青青苔径的情景。“谢池春草”出自谢灵运“池塘生春草”(《登池上楼》),词人化用诗句之浑融,拈来便溜,工处显然在于即景显示出心境的恬静(点明了前述“虚斋心事”)而寓一新意趣。“此际”二句是对偶句,“虚斋”交代地点,“此花”紧承“寒梅”句,并以人、花相映趣。
下阕抒发赏梅时的襟怀意绪。“算巡檐”两句承上而来,写赏花时情景,与花神灵犀相通。“巡檐”指频繁地到檐前赏花,“索共梅花笑”,是说暗中寻觅梅花欢笑的声音。“是千古风流”三句借用杜甫“只觉梅花香似故人”诗意,并且发展了杜诗中的意境。“争似”二句用对比的手法突出那种军中生涯的快意情调。下阕最后连用两韵七言句点明赏梅时的地点:边塞军中巡檐人对小小一枝梅花春色的陶醉留恋之情以及他的愉悦旷放思绪的空间感、时间感全在其中。“画角”指军中的号角(古时多画着虎豹之形),“惯听”说明经常听到。“且休教玉关人老”的“玉关人”,即边防的将士们。由于有这种种经历和感受,所以词人才兴致勃勃地欲把这枝梅花插到金殿凤池上去。“凤池”也称凤凰池,指帝王的禁囿。对首述塞北之梅树依依不舍而又向往帝苑之情溢于言外。此词艺术造诣确属高明。用笔不主平铺直叙、牵强敷衍。写得兴起勃勃又落墨端雅脱俗。“孤鸾”一句极见雅趣;取法乎上,仅在要妙处一逗点破,略与玉楼春中“直须对酒相呈瑞”句可媲美。
总观全词有化机、有结构、有起有伏。似天生大雅之才所为而与清婉雅正格调相符无间!一个普普通通的画家家庭背景未尝不是一种资本聪明——置身于现世便妙难得地方介入与自家有关之事是无以成为丹青高手啊而人心之内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