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张榘
楚湘旧俗,记包黍沈流,缅怀忠节。谁挽汨罗千丈雪,一洗些魂离别。赢得儿童,红丝缠臂,佳话年年说。龙舟争渡,搴旗捶鼓骄劣。
谁念词客风流,菖蒲桃柳,忆闺门铺设。嚼徵含商陶雅兴,争似年时娱悦。青杏园林,一樽煮酒,当为浇_切。南薰应解,把君愁袂吹裂。
念奴娇·重午次丁广文韵
宋 张榘
楚湘旧俗,记包黍沈流,缅怀忠节。谁挽汨罗千丈雪,一洗些魂离别。赢得儿童,红丝缠臂,佳话年年说。龙舟争渡,搴旗捶鼓骄劣。
谁念词客风流,菖蒲桃柳,忆闺门铺设。嚼徵含商陶雅兴,争似年时娱悦。青杏园林,一樽煮酒,当为浇_切。南薰应解,把君愁袂吹裂。
这是一首端午竞渡诗。诗人在端午节这一天,在远离汨罗江的临安(今杭州),面对着热热闹闹的龙舟竞渡,触景生情,追思屈原忠贞爱国、勇于自责的精神,深感南宋朝廷苟安旦夕的苟且偷生无异于误国;而一般文人士大夫则把端午节的竞渡视为平常娱乐,不能理解屈原忧国忧民的高尚精神实质。所以诗人在这诗中抒发了对屈原忠义之士的深切缅怀,表达了自己报国无门的无限感慨和对苟且偷安的世风的讽刺。
开头四句是回顾历史。屈原投汨罗江殉节那古老的传统,用包黍米成的小船沉入江底来怀念屈原的高尚品质。“包黍”即包裹粳糯的粽子,“沈流”即沉入水中,“忠节”指屈原尽忠报国的节操。“谁挽汨罗千丈雪”一句急转直下,感叹像屈原那样高洁、正直、勇敢、爱国的人却又有谁挽救得了千丈汨罗江中的浊流和黑暗势力呢?“一洗些魂离别”句中的“些”字是语助词,无义,但“些魂”两字用得很好,把人死后有鬼魂、能与天地同不朽的想象表现出来了。“赢得儿童,红丝缠臂,佳话年年说”三句转而描绘眼前竞渡场上的热烈气氛和人们对屈原的怀念之情。每到端午节,人们用红丝线缠在手臂上辟邪去瘟,深切怀念屈原以身殉国的精神。“龙舟争渡”四句是全诗的重心,写人们为了纪念屈原而年年争相竞渡的动人情景。人们争先恐后地打鼓击鼓来驱逐江中之龙,以表示龙害怕龙舟声,不会伤害屈原。尽管如此,人们还是争着要过桨船。桨船是一种有桨、有舵、有篷、有浮板、用竹木作船壳的小船。此时过桨船的人们都争强好胜,以胜利者自诩。“搴旗捶鼓骄劣”描写人们夺取锦标后那种骄傲自大的神态。“谁念词客风流”以下是对那些醉生梦死的富贵词客们的讽刺和感慨。他们只知在端午这天观赏红绿装饰的妇女和摆着菖蒲桃柳等物的好天气,却不能体会屈原忧国忧民的爱国精神。最后以宽慰语结言:就算是让南风解人意来吹裂了人的衣袂也不过徒增一些伤感的情绪而已,谁去管它呢!下阕语言锋利尖锐地嘲讽了不关国、苟安旦夕的可悲现象;虽然并非昂扬斗志,发奋向上之辞;但是深深批判了醉生梦死的士大夫之流的庸俗态度。最后劝人宽慰些更是画龙点睛之笔,这一语双关也显得相当深刻而巧妙。全词集叙事、抒情、议论于一体,又兼具韵味和气骨。体现了张榘诗词的风格特点。即苏轼所称赏的“古雅清丽”。格调颇高。刘克庄曰:“惟常棣先生始能作词如此”。全篇主要使用典故和含义明确清晰的传说,因而用事颇多而不滞。“重午次”、“沈流”、“汨罗”、“包黍”、“龙舟”、“鼓”、“锦标”、“搴旗”等等都是端午的风俗词牌和传说典故;同时又多使用双声叠韵词串连起来(如“沈流”、“包黍”、“捶鼓”、“佳话”、“红丝”、“吹裂”等),读来朗朗上口而富有韵味。这些典故传说都是端午节日的习俗和风尚的集中概括和升华,因而具有容量大、内涵丰富而不枝不蔓的特色。全篇既体现了作者诗词的风格“古雅清丽”,又体现了作者高尚的人格和对屈原的深切缅怀之情。
现代译文:
古老的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