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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吕渭老
梦里相逢不记时。断肠多在杏花西。微开笑语兜鞋急,远有灯光掠鬓迟。
辞永夜,失深期。一枝黄菊对伤悲。夜凉窗外闻裁剪,应熨沈香制舞衣。
思佳客·梦里相逢不记时
梦里相逢不记时,断肠多在杏花西。
微开笑语兜鞋急,远有灯光掠鬓迟。
辞永夜,失深期。一枝黄菊对伤悲。
夜凉窗外闻裁剪,应熨沈香制舞衣。
这是一首伤离怨别的词。上片写相逢的欢乐,过片写离别之苦,大团圆事易成,长别离人难忘,词人以一“梦”字勾勒情景,使全词更增添了一重梦幻般的悲剧色彩。
词人善于从追忆中拾取深感,真切地抒写出一种人生之感。起首二句把别离之情从无我之境写到有我之境,情景如见。“杏花西”是借以寄寓其哀思,有感而作。从“微开”到“笑语”再到“灯光掠鬓”,画出了清夜相逢、乍喜还悲的情景。作者选取了“笑”和“灯光”这两个传神之点,加以细致的描写,充分表现出词人对分离的恋人深切的思念和对相逢的欢乐迅即逝的悲感。过片三句直接写明词意,与上片所写之情景遥应,对上片所写情景加以点染。“辞永夜,失深期”,则分别于永夜之前,预为点醒,不使无端失落。一“辞”字带出离别之意;一“失”字,写出词人对这次离别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感到难以索怀。“一枝黄菊对伤悲”一句是全词的承转之辞,在伤离悲别之外,更蕴蓄着词人深深的愁怨。结句化用杜诗,取神题外,饶有韵味。窗外凉月之下闻裁剪之声,当是词人想象心爱的人为其制舞衣的形象,由是情意弥深。此词以梦中相遇为设想基点,以悲喜交织之笔描写情景,艺术上颇具剪裁之妙,既紧扣又遥应。现代人写诗作词也大多注意情景之间构成强烈对比,用笔浓墨重彩以至出奇制胜等等方面。然而象吕渭老这首词那样深得体会认构思之要旨者却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