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吕渭老
林花著雨褪胭脂。叶底双桃结子迟。对镜凭郎略皱眉。笑微微。燕子羞人必懒归。
豆叶黄
林花著雨褪胭脂。叶底双桃结子迟。
对镜凭郎略皱眉。笑微微。燕子羞人必懒归。
这是一首描写妇女生活的词。上片写妇女在雨后初晴的春日庭院中梳洗打扮,下片写她对镜贴黄,与夫婿磨蹭,嫌他弄坏了自己的新妆,与郎嬉戏作笑,笔调轻松而富有生活气息。
林花著雨之后褪去了浓艳的颜色,但却洗去了脂粉的气味。诗人镜头中这清新自然的景象说明:此时的庭院本来是没有风的。但在绿叶与娇花之间似乎可闻见雨气,说明虽晴犹雨的天气特征。这样女子便不能不在这样的环境里去细心照料自己的生活起居了。“叶底双桃”既是写眼前实景,又寓意人生圆满(双桃并盛),寓意丈夫应有的丰姿、风采和神采。“结子迟”,即晚结果。“结子迟”的桃树往往不被人们所关注,任其自然生长,这是女子心中的期望,也是她的知足常乐的生活理想。
女子对镜施朱粉,郎君在旁皱眉头的神态,作者用“凭”字加以描绘,十分生动传神。因为男子不解女子的心思,所以一皱眉就可能将胭脂花粉贴歪了。但是这位女子看到夫婿歪头皱眉的样子感到十分可笑。这个笑,除了表达女子妩媚之姿之外,还表现她的诙谐、娇憨和机灵,更是夫妻之间调情亲昵的喜悦的表现。小词在描述这桩平常而琐细的小事时,显得情意浓浓,妙趣横生。末句“燕子羞人必懒归”则把小词结尾,显得别开生面。燕子是暮春时节物候现象之一,故词中以羞人之燕拟喻被雨洗过更显娇嫩的女子和更为娇嫩的初夏初晴的天气。这两句不但把女子因郎磨蹭而戏称他“懒归”的情态写活了,而且也把初夏的季节带入了词中。
这首词语言平淡、浅近自然、口语化,但又精炼传神、含蓄生动。词人以花叶、桃子、燕子这些自然界的事物来拟人,无论大小浓淡、远近正比,都合乎生活的真实,写出了人物的感情。这种寓巧于朴、寓巧于自然的手法正是词人创作风格之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