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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吕渭老
檀香新染砑红绫。腰肢瘦不胜。合欢小幌掩余酲。芙蓉入梦频。
山不尽,水无情。锦河隔锦茵。刘郎仙骨未应轻。桃花已误人。
檀香新染的绫罗,腰肢瘦弱不堪。
合欢小屋掩着余酲,芙蓉帐里梦频频。
群山连绵不断,流水无情无意,
锦河隔断锦茵,刘郎的仙骨不会轻易离去。
因桃花,一个人陷入了歧途,生活飘荡无所归。
全词洋溢着吕渭老内心的激越之情。但由于他在这种激烈的反叛精神之中却一直怀揣一颗佛心,其末两句情致显得平和圆通。这一境界与其始终一贯追求而又无所获得致伤的心理构成强烈的落差,人生的多难和波折造成无法抹去的心理创伤。其在人们心里深处依然显明的残留破灭的美梦都包含在这种刻骨的悲哀之中,这都是对于物欲难以解脱的心灵制约之叹。因为无限的喜爱之情是无法改变自身所爱无法追求的结果和事实的无奈接受,由喜欢、仰慕而生的恋情无处依托和寄存时便泛滥和侵袭于自己的心灵和心境之中。便对桃花赋予自己的爱恨交织的感情色彩进行再造,这就是深恨桃花带来的迷误和伤痛心灵的情由所在。它与后来罗隐咏桃花诗的“不论风雨教花死”是有着同样的惋叹之处。但作者最终仍以“刘郎仙骨”的飘渺空灵之笔收结,使得这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留下回味的余地。现代文译文如下:
檀香木精心地新染制的绫罗,腰肢变得如此瘦弱不堪。合欢小屋里刚刚消散的酒意,芙蓉帐里又频繁地梦入。无尽的山峦绵延不绝,无情的水流淌不息。如锦的锦河遥遥相隔,如锦的垫褥也难以逾越。你拥有着如仙般的骨气,不应该如此轻易地离开。但你让我陷入了迷途,桃花已经让你我互相错位、误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