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王质
斗绝重关险,星驰四牡騑。
昕朝三劳遣,昼锦再光辉。
距踊欢趋死,权奇饱欲飞。
羌儿还解事,早送版图归。
现代文译文:
山路险峻,关隘重重,四匹马飞驰而过。清晨出发,晚归时身披荣光,再一次显耀。同行者跳起脚欢呼到了,气势如虎雄风令人赞叹,骁勇无比神勇有加,足以震惊世人。孩子跑出来把图交给我,别的地方也有此地画入版图,这么小的孩子懂事心纯朴,多教有益处早些送到版图归。
赏析:
首联写送别时的环境及友人赴任的地点。“重关”写出地势险要,“星驰”状骏马飞奔,四马快跑,犹言“一日千里”。友人出使的地方很远。“四牡騑(fēi)”则是一天一夜地行进着。中间两联写友人出使的艰辛和朝廷的期望。这四句用对偶方式,节奏短促,情态壮观,显出急促热烈的气氛。“昕朝三劳遣”是说朝廷对这次出使十分重视,频频派遣,体现出君主的殷切期望。“宵锦再光辉”是友人出发时雍容华贵的场景再现。
颈联是歌颂这次友人出使所取得的辉煌胜利的。这种在艰苦条件下取得的辉煌胜利最不易得。“距踊欢趋死”中含有无尽的兴奋、喜悦之情。“权奇饱欲飞”是对友人出使艰难而取得的辉煌战绩的具体说明,此句带有夸张成分,但符合送行者的期望。“权奇”,用原义指权衡和马鞍;这里当是以权衡喻理喻兵战之权术的智慧超卓的高人。“奇”,就这个意义上引申为特殊非凡之人;“饱欲飞”,极为罕见新颖,指的是高人之报捷异常得心应手,饱有把握,捷报飞的极快。当然我们不能孤立地看此联,“斗绝重关”代指友人所去之地是艰苦的环境。“稚子牵衣处”是说蜀中土风淳厚而幼稚活泼:“正倾慕”,有衬托出朝廷之思贤之意和敬慎边防之意。“恨无双翠袖,已作送行色”语极妙,“双翠袖”为双关语。暗中为行者打扮丰姿如玉洁冰清;“早送版图归”,结句寓使臣送回所赐封地及土风物产之寓意。作功略似汉乐府民歌;实际上亦不减诗中所包含的深意之情韵之深美。
王质善写深情的别离、悲壮的景色及战场风云变幻等险峻气氛和对边境情形的关怀怀爱;艺术上精警含蓄质朴而又劲健清空等。可谓独具风格,作品具有珍贵的价值。这首赠诗功力深沉雄健豪放。送行场景热烈繁富、情意恳挚委宛、气势雄浑不凡;描绘的胜利场景、描绘的人物亦颇为壮观奇丽。对仗工整颇具巧思;而用典浑化无痕又显示了其才情和学识。这首诗无论写别情、战事、还是景物的描绘都能堪当乐府精品;其中颇多浑成警拔之句尤可品味玩味细阅而领略其中的意韵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