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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释道济
哑吃黄瓜苦自知，将丝就纵落人机。
低田缺水遭天旱，古菓安身著鬼迷。
贼去关门无物了，病深服药请医迟。
竹筒种火空长炭，夜半描龙画向谁。
“哑吃黄瓜苦自知”，虽做道场鬼为僧，乃是假装寂寥把何求。鸭项寒灯缘宝志，鸱儿啼散苦魂听。“哑吃黄瓜苦自知”暗示作鬼是为求解脱而来也，寥落心情不禁形象状出。上四句已把失主慨述自身身世之苦的底细全盘托出。自己前身亦是一贪僧，只是当初丝缚僧宝现出来纵落，如火之丝在莲花机上横落而已，自取贪苦。由此引发下四句叙古刹受鬼劫。“低田缺水遭天旱，古果安身著鬼迷。”“哑”二语正是借诗对宁州遭逢水旱年时的窘况而发的叹息，呼应第一句。“将丝就缚落人机”，一句成文并包了上面所列若干语句的含义。“竹筒种火空长炭，夜半描龙画向谁”，仅二句叙贼来去情况：他径入空斋取物，四顾无人，一切都是空的；我欲画龙点睛追捕他，却茫然不知向谁去画。所以从宁州失窃情况看，这里虽有贼来行窃之事，但并不严重。作者之所以把此事也写入诗中，恐怕主要是为了反映当时寺院的生活和寺院中某些僧人的心态。此诗后四句全从“哑吃黄瓜苦自知”生发而出，妙于立意。这首诗借题发挥得很有意思。诗中反映了一些社会问题，对当时社会有一定的认识价值。
译文：
哑僧吃黄瓜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就像丝线被用来绑住僧宝一样，终究会落入凡尘之中。低田缺水遭遇天旱，古果安身却陷入鬼迷之中。贼人离去后关门无物可拿，病入膏肓再服药也请医太迟。竹筒里种炭只白白地烧炭，半夜里描龙画又是为了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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