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何景明
玉箫不听凤凰鸣,银汉愁看织女星。
永夜机中悲蟋蟀,十年窗下拾流萤。
白头司马空多恨,清泪安仁更苦形。
见说生儿是奇器,他年应慰九泉灵。
好的,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这首诗的赏析:
诗题中的“胡宗器”,是作者的朋友,而这位“悼内”的作者又是位有名的大诗人,他曾因与李梦阳等反对宦官权贵而获罪下狱,因此作者在诗中把对妻子的怀念和对当时政治的愤慨结合起来,就显得十分自然而不致突兀。
诗的首联用典故写出妻亡后的寂寞。“玉箫不听凤凰鸣”暗含着诗人的妻子已去世,“织女星”银汉横空,可望而不可聚,意指妻已离世。这是悼亡诗,却无凄惨悲绝之语,故而在沉痛中仍不乏达观。
颔联继续写诗人独宿空房的凄清孤寂。夜半无眠,听到蟋蟀在窗外凄鸣,看到萤火虫在窗下飞舞。“机中”、“窗下”与“听”、“看”相联系,可见诗人的寂寞与愁苦。
颈联出句写友人(“白头司马”)的怨恨,对句写自己的伤感。“清泪安仁更苦形”,既是对友人的伤悼,也是对自己的感叹。写友人“空多恨”,是伤感自己已“白头”;写自己“更苦形”,是怨恨妻亡而痛苦流涕。此联句意双关,形神兼备,流露出诗人内心深处的悲痛。
诗人在最后一联写了当友人告诉他说:“你的儿子很聪明将来能安慰九泉之下的你”时的复杂心情。“见说”两字用得极好,表现出诗人初闻噩耗时的惊讶;不过在惊讶之后又重新陷入悲痛。“奇器”、“九泉灵”表现了诗人的衷心慰籍之情,然而“应”、“竟能慰藉”不免显得勉强,一出此“阴暖之辞”(仇兆鳌《杜少陵集详注》卷三引董之以温故言新之说)情就郁积不可名状。此外两句因此化腐朽而为奇崛之语。这两联寓意虽然扑朔其辞费猜量,但作为悼亡诗篇,它写得沉挚恳切而不见痕迹,实为难得。
全诗把悲痛之情写得既深沉又自然。悼内之情与忧时之意交错融合,内容虽专述丧妻之悲痛与友人相见时所谈生子之事及九泉之下有灵之慰藉之情但行文却颇见摇曳起伏而又通篇浑然一片如一气呵成者在评者以为它的妙处可以比《红楼梦》中警句之一:“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如清人徐增便评云:“诗趣之浓,字字离人半截骨头”。足见此诗确乎是作者真情实感的喷薄而出。
现代文译文:
你不再倾听那凤凰的鸣唱,我在夜空中抬头仰望那条过银河,看见了你如织女般的星宿。漫长的黑夜中蟋蟀在机杼声声,寒窗十年间唯见流萤飞过。司马相如虽白头却多怨恨,何仁安更是泪流满面形销骨立。听说你的儿子聪明异常将来必定有出息,希望他能给你在九泉之下以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