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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何景明
天地黯闭塞，冰霜皓崔巍。
寂寥高城侧，郁律见古台。
烈风夜中起，飞雪千里来。
鸟羽沉不施，兽口噤不开。
虎豹敛穴窟，蛟龙俱冻埋。
六龙衔白日，寒苦光不回。
苦寒行
明 何景明
天地黯惨塞，冰霜皓巍巍。 寂寥高城侧，郁律见古台。 夜寒多风雪，欲曙早光辉。 客子草茅底，羝羊触严扉。 黄蒿古城际，凝霜冻不飞。 梦绕清笳绝，心悲细管危。 遥思汉阳渡，直上楚山归。 大地一片荒寂，冰霜漫漫白巍巍。 高城寂寥在其中，古台郁律见陈台。 深夜寒风起，大雪随风飞。 鸟羽裹冰结，兽口噤不开。 虎豹藏穴密，蛟龙俱冻埋。 六龙衔白日，寒苦光不回。 此诗开篇就以凛冽的寒意笼罩大地入手，写苦寒的环境和氛围。天色昏暗，大地冰封，风雪交加，满目凄凉。诗中“冰霜皓崔巍”的“皓”字，是此诗的传神之笔，它既点明时令，又渲染出一片洁白、冷寂的天地。次句“寂寥高城侧”点明具体地点，“高城侧”既是实指，也寓有“高城深壑”，风雪凄迷之义。整首诗以描写为主，境界空阔，风神凝敛，全从自然中来。 “烈风夜中起”以下四句转入人物描写。“烈风夜中起”承上句而来，“飞雪千里来”写范围扩大，空间拓展，而风雪弥空又引起人在其中艰难苦辛的感觉。“鸟羽沉不施，兽口噤不开”，两句对仗工整，形象突出。“施”是张网的意思，“噤”是不开的意思。“兽口不开”是夸张其冷，“鸟羽沉埋”是夸张其苦。人在这样的风雪中行走是很艰难的。诗人用鸟羽、兽口作比喻，形象生动地写出人在风雪中所受苦辛情状。“六龙衔白日”以下写天气的继续恶劣，又进一步加重了苦寒的气氛。“六龙衔白日”是说天气恶劣已到极点，“寒苦光不回”，苦寒使人感到光明也似乎被冻住而不再出现。这两句用神话和夸张的手法来写天气恶劣到了一个骇人的程度，也更鲜明地表现出人在这种天气中所遭遇到的悲辛。“几难之状”“惨怆离披”的具体而微。“彼有道之士兮”，以此正人正已之意托寓于结尾两相对仗的对句之中。耐住冬日的酷冷奋然前行，“楚山”在望，“归路”已近，“遥思汉阳渡”，尤有北归的希望。整首诗先写环境气氛以表现人的情态心事，从物态景致到人事活动，从空间到时间，从抽象感到具象动作，层层叠合，步步深入。其描写苦寒以形象动人，其表现归思以亲切感人。这是一首咏叹行旅艰难的诗作。全诗苍茫辽阔、天寒地冻之感跃然纸上，令人感叹自然界的严冬的威严和肃杀。这首诗的艺术特点就是将恶劣环境与内心感受相结合，以环境的惨怆来突出内心的凄苦之情。 译文： 天地黯淡闭塞空空无所有,冰霜皑皑巍巍高城寂寥.高城之上,只见苍郁的古台.夜寒风烈多风雪,欲曙早早光辉显.客子行在草丛里,羔羊冲着风而顶.城墙一带黄蒿生,结霜凝定不动飞.北风吹思绪满耳,悲伤歌喉心弦危.想像渡过汉阳渡,想往高山赶紧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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