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胡翰
早岁苦忧患,况兹抱沉疴。
展转不能寐,夙夜如枕戈。
骨肉交相持,朋友亦屡过。
感时寒燠易,无乃久愆和。
石闾有三秀,昆丘多玉禾。
达人贵知命,永言心匪他。
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这首诗的赏析:
这首诗是胡翰在至正壬辰之春卧病初起时所作,当时正值乱世,作者感时伤怀,忽有所感,便写下了这首诗。
首两句直抒胸臆,说自己早年多困苦,何况如今抱病在床。忧患与病痛,使人更加衰弱。 “展转”,辗转不能安卧,心绪烦乱。“夙夜”,早晚,喻时刻。寝衣中置刃,枕之而夜枕戈,暗喻动乱时代。“交相持”,互相挟持,亲友来探望自己,故接以“朋友亦屡过”。诗人早年即有“忧患”加身,骨肉至亲被牵连遭困,“朋友”也有无辜受累者。如今更是病重难支,痛苦难当。
三、四句诗人讲自己的痛苦。“感时”,由于乱世。“寒燠易”,寒暑互易,喻时间的变换。因时而变化自己吗?那必然是错误的。“无乃”,同“不怨”。愆和,不和顺。季札曰:“至德之日谓何?’谓‘郊天望岁履信也,鸣琴在御参夷也。弹于寝绳以致儆戒而不自远于和宁也。’”诗人说自己忧患既动辄得咎,又觉得与朋友交而不失和顺是很难的。所以有此感慨。
五、六句是诗人对未来生活的向往。“石闾”,山穴。《楚辞·九叹·愍命》:“步及渊泽之鳞兮,归及日逝之阳。渊泽之鳞”即隐者所居。“三秀”、“玉禾”,均指仙境中的灵芝草和玉粟米之类仙品。“石闾三秀”暗用典故,以仙境喻理想的社会。《尔雅翼》卷二:“石闾,传云石氏之闾也。仙传曰:石氏之先居华阴山中,家有异枣,大如瓜,可以代粮。石氏之世昌炽,因号此木为仙枣树。至春则三花烂漫,秋则三实累累然,故号三秀焉。”诗人向往着这样的仙境。“昆丘”,神话中昆仑山。《海内十洲记》:“昆仑有瑶池……其岸侧有积雪山……其山生瑶琨、碧绿、齿、屑、丹碧五色石为上药。”玉禾,“玉”字头之禾,即灵芝之类。“达人”,通达事理之人。“知命”,知道天命所在。《论语·宪问》:“知者不惑,仁者不忧。”诗人认为通达事理的人应该知道天命所在,不要去追求那些虚幻的仙境和长生不老的神话。
最后两句点题。“匪他”,同“不他”,不要他。“合而命之曰”即题之以。“杂兴”,各种兴致或随兴之所至。胡翰一生不愿为官,“虽起居饮食穷极珍美,妻子奴婢给足甚富,而常若不足”(《元史》本传),隐居求志。此诗正是作者这种思想的体现。
这首诗语言质朴无华,但感情深挚缠绵。诗人早年就忧患重重,“骨肉交相持”的苦痛已经够受了,“无乃久愆和”又添一重愁苦。乱世之际,诗人渴望的“石闾三秀”、“昆丘玉禾”式的仙境隐退生活只能是作者身处黑暗、力挽颓局又无可奈何的思想体现。写“至理”“大道”,乃胡翰隐逸诗歌的一个共同特点。但他仍努力逃避黑暗的现实旋涡:“逢蒙”精神千秋杀,“俯仰六合吊沉渣”,发泄了自己对现实的强烈不满和愤慨情绪。这首诗虽不免有消极的成分,但“达人知命”的思想毕竟给黑暗动乱的时代指出了一条光明出路。这也是作者积极思想的一面。
译文:
早年生活困苦不堪,如今疾病缠身卧床难安眠。思绪万千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早晚时刻心如枕着兵器一样警醒。亲人朋友探望不停歇,感伤时局冷暖无常难预测。山中有灵芝神仙草,昆仑山上有仙米可食。通达事理的人珍视天命,心中所愿唯有隐居归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