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李弥逊
卷芦吹散一空云,天面明金挂侧盆。
竹柏疏阴浮藻荇,山河清影落乾坤。
习家池上酒初漉,越女溪边花正繁。
我醉欲眠归未得,纷纷身外不须论。
池上对月
宋 李弥逊
卷芦吹散一空云,天面明金挂侧盆。
竹柏疏阴浮藻荇,山河清影落乾坤。
习家池上酒初漉,越女溪边花正繁。
我醉欲眠归未得,纷纷身外不须论。
李弥逊出狱之后,没有赴任广西的诏命,在苏州承议郎陈舜道家逗留数月。宋孝宗时虽有所恢复之议,实际上还是苟安南北。当时的朝政和词臣风流往往喜欢表现出一番魏晋遗风。这是他们的缺点也是当时的弱点。这篇小诗反映的却是一个投降派中一个人文主义者隐退时的心境,流露出一股无奈与悲凉的情怀。
这首小诗用文字构成了一幅画,在画面上人物有走有静,动作有姿态,颜色有青有翠,明暗有交替,皎洁的月光下流动着轻烟翠雾的溪池,皎洁的月影中倒映着山河大地。作者的心情与这画面融为一体,从他的醉眠归语中,可以体味出一种迷蒙的画意般的诗情。
这首小诗以理趣为骨,而以画意为主,所以它不是一首单纯的诗,它是一种人生的境界,一种生活的艺术化。这样的诗才能使人在其中找到生活的别一艺术感想。“欲眠还歌不自得,万念灭去时不忧”。李白见了高山奇观以后的歌笑自在诗人心外;另外还有些情景并非客观物理的形象与诗人所见一致所能包含概括得了的;况且通过言语引起的许多设想(曰思索)、心意……既由这些发露来适性的诱得,“卷芦吹散一空云”那样空灵的心境不正是李白所说的“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的心境吗?然而一切浮躁烦恼、种种烦恼业障却又被诗中的酒泉涤净了。“我醉欲眠归未得”道出诗人的矛盾复杂的心境:是醉眠还是不醉不眠而归呢?心归自然,身归世间。“纷纷身外不须论”的意境就是:在人与自然合二为一之时一切思想矛盾和一切名利烦恼就自行解除了。人生与自然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这就是所谓“道通天地有形外”,一切人生的理想与思想都应该符合自然的规律;自然万象与人生一体,大道相通;人生与自然之间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人生的一切烦恼都来自对自然的妄执与妄想;只要心归自然一切妄想都会自行消解。
李弥逊这首小诗表现了人生艺术化的境界,它不是用文字而是用形象、用图画、用自然来表达的。这种境界是诗人的心境与自然景物的实境相融而形成的一种超妙的境界。这种境界不是以语言文字所能完全表达的。它是一种人生的艺术感想,一种生活的艺术化。这种境界只有在心境与实境相融之时才能获得。它不是一种客观主义的人生观,而是一种人文主义的人生观。它不是对人生的消极逃避,而是对人生的一种积极感想;它不是对人生的一种消极的超脱,而是对人生的一种积极的超越。这种境界是诗人对人生的一种独特的艺术化处理,它不是对人生的否定,而是一种肯定和超越。这种境界是诗人对人生的一种深刻理解:只有通过艺术化处理的人生才是真正的人生。这种境界给我们带来的也是一种深深的启示:在今天这样一个人心异常浮躁的时代里只有艺术化处理的生活才是一种真正的自由的人生;在人们身心痛苦疲惫不堪的生活里也只有在人天道通的条件下才是一种真正的解放与超脱;人们只有在正确理解生活意义与价值的时候才能最终得到人生乐趣!这样的小诗有许多语浅意深、平淡无奇、淡而有味的特点。它的好处并不在于语言的工巧华美、辞约意丰、明白如话、清新流畅;它的好处在于它以理趣为骨、以画意为主所形成的一种超妙的境界和它所表达的人生哲理和人生艺术化的思想;它的好处在于它所表现的那种自然淡泊的人生态度和深沉丰富的内心感受;它的好处在于它所展示的那种超然物外、物我两忘的人生境界和人生意义;它的好处还在于它所表现的那种人文主义的人生观和思想方法。这种小诗的艺术价值就在于它所表现的这种人生境界和思想方法。
现代译文:
夜风吹散了芦苇漫天的轻雾,明亮的月光倒映在水面,稀疏的竹影投在水面上摇动不已.河流,群山在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