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 许有壬
幽人早起赴池亭。看初日、照娉婷。风盖露珠倾。又胜似、前时雨声。水沉乡里,锦云深处,双桧插天青。一叶钓舟轻。似野渡、无人自横。
太常引·幽人早起赴池亭
清 许有壬
幽人早起赴池亭。看初日、照娉婷。风盖露珠倾。又胜似、前时雨声。 水沉山里,锦云深处,双桧插天青。一叶钓舟轻。似野渡、无人自横。
这是一首春晨水边幽赏之词。作者独自一人在池亭中观赏水景,其乐趣是旁人不能与之共享的。词中作者流露出的闲适与欣喜,也是旁人难以理解的。
上片点明寻幽访景的时间与地点,但并未明写幽景为何。首句点明访幽的时间是“幽人早起”,目的地在“池亭”,第二句“看初日”二句说明早起的目的是为了观赏水边娉婷的“初日”和晶莹的“露珠”。晨风拂面,轻露沾衣,作者怡然自得之情洋溢其中。经过一夜阵淅沥小雨的洗礼,大地一新,显得格外清幽。早晨的空气中总充溢着化雨之恩、清新之气,所以作者说“又胜似、前时雨声”。
下片进一步描绘明日的景色,并在其中寓情。“水沉山里”三句,极写池亭四周之幽静、清新。池岸边绿草如茵,芳香袭人;池水清澈,水中彩云倒映;岸边桧柏挺拔入云,“一叶钓舟轻”,浮在水面无人自横,也不时有戏谑调侃的生活浪花轻轻地溅起。景色是那么淡雅和谐。“一叶荡舟”,妙笔独具一格,“化物着色,正不用乐府水落山青句法”(姚凌北方《草堂闲诗话》),颇有闲适笔墨勾画静影摇波、林皋闲旷之致。词中浸透着早晨清新爽朗的气息,弥漫着安谧静谧的气氛,读来令人神清气朗。
词中虽是一而再地刻画自然景物,但始终不牵强,不涉俗,通篇散发出清新的空气,格调高雅、意境幽深、笔墨古朴,能使人大有通体清虚之感。作者的乐观、开阔、处变不惊的心境亦随词传达给读者。上片有“又胜似”字眼引人,下片则陡然掉转笔头直写景物;把作者的开朗豁达心情渲染到极致。该词流露出的积极乐观的情绪和他寄寓其中的欣遇之乐受人喜爱。这正是不善仕途坎坷的文士的一般的自我解脱的方式之一。“看似无心却有性,达则济天下,穷则保身家”(《碎叶城杂诗》)。这种追求隐逸的乐观旷达是作者心境中十分重要的一面。这首词是他淡泊襟怀的写照。
全词清新俊雅,意境幽深。笔墨简净,意态超远而又自具特色,以写景出情见长。“一叶荡舟轻”二句是其佳处之一,“似野渡、无人自横”尤具神韵,颇有“野渡无人”之趣。读来令人神清气爽,若有所悟。这大概就是作者所追求的理想境界吧!作者在另一首《鹧鸪天》中也曾写到:“若能杯酒长相对,惟有南山对断桥”,“平时会处皆学问,无处闲不是乾坤”。与这首词的旨趣是相同的。所以该词不仅是一首写景佳作,更是难得的意境高远、格调不俗的佳作。
鉴赏完这首词后,许有壬的人生哲学令人受益匪浅。“会处皆学问”是指人间万事皆蕴含哲理与人生经验,“闲是闲非莫管”是指对人对事不要一点瑕疵、非议都容不得的人应该做的,“适当时道一杯酒”是指懂得享受人生的人应该做的,“惟有南山对断桥”则是指保持高尚情操与独立人格的人应该做的。综合起来看许有壬的人生哲学就是:以平常心看世界,以淡泊心处人间,以进取心求自我完善;在物质世界中追求精神的超然物外,在精神世界中求真、善、美之价值价值!这一点在现代的社会更显得可贵!可以算做他作为古人的思想财富可以启示今人的一点点价值所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