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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孙一元
半世徒夸万卷功,埋头今作蠹鱼虫。
元知天上多文字,云篆烟书更不同。
这首诗表现了孙一元怀才未得、言志述情的基调,情感跃动于字里行间,朴厚质拙之中饱含苍凉与坚韧。“埋头今作蠹鱼虫”生活半辈子于学海里,“不飞越州呼敖翁”算是不及读书人中的佼佼者了,然而“元知天上多文字”,在天上他可以读到云篆烟书,那文字是仙家宝物,人间难寻,所以孙一元对它也心向往之。
“毛贞夫参政别予笼一白鹤与丹书一函见遗即席”诗中孙一元看到友人赠的白鹤和丹书,又联想到友人不久将外放参政,或许不久的将来他要去的地方有更为广阔的天地,他日白鹤振翅冲天时,或许就能带去他从仙书中悟出的云篆烟书文字,去向那“埋头今作蠹鱼虫”的书生炫耀了。所以“鹤儿”丹书为孙一元与友人共同情感的寄托。
这首诗质朴中见意趣,虽没有惊人的字眼,但含蓄地传达出诗人的心情,有平中见奇之妙。
现代文译文如下:
费尽一生的功夫读书,如今却埋头于故纸堆中,成了蠹鱼虫。但我知道天上的神仙文字,是烟云般的篆文,不同于人间的一般书籍。友人将与我告别,送给我一只白鹤与一只红函,里面装有他的墨宝和遗言。面对此景我只能尽兴而饮以表达谢意了。看着友人的宠物——白鹤和那只函,我想到了友人即将远赴他任,在那片更广阔的天地里施展自己的才华。希望那时能展翅高飞冲入九霄,不只于此时默默终老,或许可以携回我倾尽一生也无法得到的“云篆烟书”的文字。再回过来看眼前的困境和折磨我的书籍,似乎也不再那么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