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徐祯卿
春风戏蝶一庭花,落日聚雀空城麦。
半床敝帐掩朝寒,满镜新愁减钗泽。
贞志宁忘陌上桑,同心共指西陵柏。
这是首借闺情以写别离之悲苦的诗,凄怆柔丽。开首“春风戏蝶一庭花”一句便直接写出明媚的春日景色。清脆鸣啾的蝴蝶在争妍斗艳的花丛中嬉戏,动态感现,生气盎然。接着又将春光明媚、轻歌悠舞、绿阴正浓的宛转词意一笔荡开,从“落日聚雀空城麦”写起,似乎在追远回荡的是恋人欢乐的笑语和笑过欢歌后的落寞惆怅。以下一句“半床敝帐掩朝寒”,便是暗指男主人公朝朝暮暮的悲苦离愁。“满镜新愁减钗泽”,女主人公对着那日渐瘦损的镜中倩影,一边是发际簪花的艳影消减,一边是镜中人的愁眉深锁。古人常以花冠(或花)代指妇女,如李白《子夜吴歌》“明朝风起花如雪”之句;以“云鬓花颜金步摇”指代妇女,也表明此两句实以联想、比喻手法写人消瘦而花容依旧。
诗的后半首道出“贞志宁忘陌上桑”,表明女主人公虽处闺中,犹不忘自已所追求的贞烈之志。“同心共指西陵柏”,则是寄托对远去客子孤独凄凉的无限挂念。
此诗以春景起笔,却以春景作结,一气流转,前后情景相生,意脉流淌,构成一种流动而委婉的悲凄情调。全诗语言清丽,对仗工整,格调清新。
徐祯卿这首《拟萧子显春别曲》借闺情写离别之悲苦。作者采用对景伤情的手法,将春天写得姹紫嫣红,千娇百媚,十分迷人;但用笔着意渲染出一股凄清的气氛,尤其是“落日聚雀空城麦”一句更含有无尽的凄凉之意。全诗用清丽的笔触抒写一种哀婉的情思,一唱三叹,动人心弦。
明人李东阳曾以七律压尾取势之法评论徐氏诗云:“于回环顾盼处一耸而起,愈蹙而愈秀,愈瘦而愈腴。”(《迪功集》)其诗在平淡中见清新,于秀逸中含沉郁之致正是如此。此诗以景结情,更见委婉深秀。全篇语语清丽,一气流转,更兼对仗工整,格调清新。
徐祯卿这首《拟萧子显春别曲》与一般闺情诗不同之处在于它不是单一地描绘一幅春日离别的画面,而是将画面点染得十分凄迷哀婉。如“落日聚雀空城麦”一句寓离别于暮景之中;“半床敝帐掩朝寒”一句则借孤独之感以加深闺中少妇的凄楚之情。因此它不能不像寓目依人而独居的人那样有一种迟暮之感了。这首诗采用抑扬手法是为了更好的表达感情的需要,情景相生更增强了诗歌的抒情效果。由于情景一脉贯通、水乳交融的有机统一体中才能找到更好的附着体。同时因为寓物托情的关系也就增强了景物的衬托作用而形成了流转回颈的婉曲风格和节短韵长的抒情效果。这样就会把诗歌的情思推向更高更美的艺术境界。明代陈祚明对此诗十分赞赏,并在《采菽堂古诗选》中认为它是作者拟萧氏乐府的最佳作品:“次首与古乐府并绝”,而且还进一步说明它是把一连串口吻不尽相协的作品贯串起来了。“倘不相接叶,遂隔精采”,“太繁未暇致精博”。这是有道理的。诗前数首基调本来近于丽情曼声之作;“新声兮冶艳”自然又不同了。“今日携手披妙善绝艺得除耳饰示卿于实衰见鉴还敦《陌上桑》之贞志也;指柏东西者西陵柏枝同心矣焉不谓同心之寄也”,这段自解是说得过去的。“指柏东西”本为诗人借前事之辞,“同心矣”又包含了对前人之意与自解的自诩了。“同”“陌”二字本来同音相协;“东西”与“同心”则同义复指了。这样此诗就构成了一篇有寄托而和前篇《新安》迥然不同的佳作。此诗用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