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徐祯卿
杂絮下璚霙,飞满洛阳城。
仙人深雪里,独戴鹿皮行。
高卧思安道,携琴就阮生。
竹林陪素蚁,兔苑玩流英。
谁言剡水棹,今日在瑶京。
这是一首雪花漫天的大气赠友诗,出自明代才子徐祯卿笔下。结合他所擅长的艳情小诗的“美人冰雪风骨”手法,整个作品对世道无情的蔑视跃然字里行间,很富生活意味与观赏价值。且来看看这次王蓝霈是怎么写的。
首先是场面之大、程度之烈。上联的“杂絮下璚霙,飞满洛阳城”,一笔写尽了这“小天地”银装素裹的大观,这也是自然的一部分,或许古人生活的热闹与人性的神韵尽被这么漫天的白雪涵盖。这些絮一般洁白的雪花随风而下,夹杂在纷扬的白雪中如玉般温润的光影更是赋予了其异样的瑰丽与庄重,给人一种玉宇琼楼的感觉。这种对雪花的描写非常形象生动,它所带给人的视觉冲击力是非常强的。接下来便是友人独行的场景,“仙人深雪里,独戴鹿皮行。”在冰天雪地中独自披着鹿皮袍行走,这个形象不仅体现了友人的高洁与孤傲,同时也暗含了世道的冷漠与无情。
接着是对友人的情感描绘。“高卧思安道,携琴就阮生。”这里的“安道”指的是友人王季重,“阮生”则指作者自己。诗人对友人思念至深,想与其一同高卧饮酒,表达了两人深厚的友情。“竹林陪素蚁,兔苑玩流英。”下联继续描绘两人宴饮的场景,诗人用典。“竹林”指的是魏晋时的竹林七贤,他们饮酒赋诗,高卧林泉之间,诗人用此典表达了与友人一同饮酒作诗的场景。“兔苑”则指的是汉代名园乐成郡兔苑,此处典故表达的是友人王季重游玩名园的场景。诗人用典的运用使诗的意境更加深远,同时也体现了诗人对友人的赞美与怀念。
最后是尾联。“谁言剡水棹,今日在瑶京。”诗人以疑问结尾,表达了自己对友人的思念之情。剡水棹是古时对友人王季重的赞美之词,如今却不能在友人身边相聚,诗人内心的失落与无奈溢于言表。
总的来说,这首诗是一首赠友诗,所传达给读者的是友人对友情最纯净美好的珍视之情和所表率的作用,“且情因景而牵”,虽说首题虽曰“赠客”,落实在所赠的似乎恰恰是某一主题背后的伊人本身“既澄清万物不足以蔽我兮”又人生浮世不浅陈之人行还阔以外的功夫正面雕刻仍细致百思以求其通透、清朗、澄澈、淡泊的人品、诗品、风骨、气度等“美”的方面。这或许就是作者想要表达的主题吧。
至于现代文译文的话,我会尽量保留原意的同时尽可能地用现代语言表述出来:
漫天雪花如杂乱的琼玉一般飘落,覆盖了整个洛阳城。在这冰雪的深处,有一位仙人般的客人独自披着鹿皮行走。我怀念着好友王季重,想着与他一同高卧饮酒,再带上琴去找阮生一起谈天。在竹林里我们一同品尝美酒,在兔苑里欣赏着那些飘洒的鲜花。人们说要去剡水棹取下雪船,但如今却不能在瑶京与你相聚。这或许就是人生吧,充满了无奈与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