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徐祯卿
歌酒栏干事已非,玉人惆怅卷罗帏。
可堪荏苒争先谢,更不踌躇各自飞。
尽扫庭枝风敛怨,偶粘尘网雨冲围。
今朝蝶似长安客,差况残春寂寞归。
落花
明 徐祯卿
歌酒栏干事已非,玉人惆怅卷罗帏。
可堪荏苒争先谢,更不踌躇各自飞。
尽扫庭枝风敛怨,偶粘台藓雨冲围。
何事长安客,差池残春寂寞归。
此诗在《初学集》中,与另一首《和石田先生落花》合称“落花”。前人以《落花》为题,或伤春,或感怀,或悲逝,而徐氏此组诗却以“落花”为题咏花,颇耐寻味。诗的首句“歌酒栏干事已非”,是发端。“歌酒”即歌筵酒席,“栏干”指栏槛上的事物,这里指栏槛之事。诗人由眼前的落花想到往昔唐代的“花间派”诗人。由于晚唐词风的影响,花间派诗人作诗喜欢描摹女子伤春、怀人的纤细情态,喜爱表达有关红颜消尽、良辰美景虚度的感叹。这一点上承温庭筠、韦庄等晚唐词人,也下启晏殊、欧阳修等人小品闲适、调轻调谑、香艳绮靡的作风。它们并滥觞于唐末花间始兴的花诗之后。““杜鹃唤得花枝尽”能倡其流弊。”当代婉约名家马家万家也是这样认为。风月的流行之后的风格意绪是不进趋新异的选择已成为盛行的流风“娱宾而不亵”“笑言但博优叹”“颦似巫山胜念遗”。无论戏谑讽刺正是摹仿《歌酒栏》或称妓的某句之作增多出现泛情爱微叹伤春的一路诗意自然就更不是一时一地之沧桑。黄初庸承“香奁诗余”,甜香温腻反复抚摸生活、香闺少女的纵恣腰身作风独有折中傅式所作其作里刻画咏柳的一联异于此流于世风,故而此诗以“歌酒栏干事已非”发端,正与这种风尚相联系。然而这并非是对某种艺术风格的全面否定,而是对它有所扬弃。“玉人惆怅卷罗帏”,正是这种艺术风尚的继承和发扬。它从晚唐诗中常见的“佳人锦瑟愁鸾镜”、“无人处、绿窗下灯影空怜锦绣成”、“临窗曾共悲戚”“怅赋怨离居”诸句一变而起便相当清新婉转。“事已非”只有起了解说的作用因此有令人复出惆怅的心境不能再次两情若是首颔是有关青春远逝的美好回忆也不那么洒泪已下残红了“事已非”说明自己走的是当时上层的纨袴生活这条路而非一些青年选择的坠入风尘的道路“惆怅”又使一种自嘲的神情情味与含蓄不露而又柔婉有情的韵味便连系在一起。这样一变而下,含思婉转情致深隐又自有新意与风味。
颔联两句是全组诗的警策之语。本是对仗句却并不追求对仗工整。徐氏的律诗功底在这一点上体现得尤为突出。“可堪荏苒争先谢”,承上启下,点醒上句中的“事已非”。“可堪”即怎堪,是承上启下的字眼儿可堪比喻汉李群玉的“欲识愁多少,但看楼外山”。苏轼的《悼朝云》中有诗句:“不合有怀抱,时来寄烟波。”所喻指的便是可堪和“争先谢”。他因不能控制自己的遭遇和处境便发出了深重的感伤之情这也就是杜甫的名句:“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以花鸟拟人更令人想到诗人。“争先谢”借以表现那些官迷商贾或趋时献媚者奔竞于权贵之门而忘记廉耻的人正是他们以人生如梦的消极无为态度消磨了宝贵的青春岁月和壮志豪情因此结句也颇值得深味即或豪气过人、锦心绣肠者也有自愧不如惋惜痛恨之时可见词人的观察与思绪有独到之处可堪本来含有失意苦闷的情绪之在内而且用作疑问语气更为警策醒目;这一警策又常常具有断语的妙用;结句则又给人以余韵悠长的感觉。
颈联两句承转交错,富于变化。“尽扫”“偶粘”是承接语又是描写落花的动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