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徐祯卿
穴虫测序改,客鸟知时宴。
严风振中野,凝霜薄飞观。
褰裳启东户,河星出有灿。
耿耿不遑寐,沉思遂回乱。
何以终遥夕,明灯且濡翰。
自我违之子,苑藻绝流玩。
郢斤不存目,流俗耻垩墁。
块处空堂中,谁为发言粲。
感慨申微词,伫立倚长叹。
下面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
明代诗人徐祯卿《怀往(二首)》写出了古人如何在对往事往人的思念中打发眼前的漫漫长夜,诗人抓住了具有一般意义的现象进行了精心思索,寻找到了跨越时光和人事变化的灵魂里永久不息的情思,给人以深刻的启示。
首联“穴虫测序改,客鸟知时宴”,以虫鸟的变化比喻时光的流逝,以“客鸟”的“知时宴”暗示出游子的孤独和寂寥。穴虫蛰伏,表明冬日的寒冷,而客鸟不知何处,只有孤独的宴会。这种情景很容易引起诗人的联想,于是他便从虫鸟的变化中悟出了“改序”、“知时”的道理,进一步感受到游子客居他乡的孤寂和无奈。这里以物类人,以虫鸟拟人,通过生动的描写把诗人怀念往日旧友的思想感情表达了出来。
颔联“严风振中野,凝霜薄飞观”,紧承上句,进一步描写游子所处的环境。凛冽的寒风震荡着广袤的原野,寒霜降临,显得分外肃杀凄凉。诗人正是借这些景物描写烘托出游子内心的凄清、冷寂。
颈联“褰裳启东户,河星出有灿”,描写诗人夜不能寐,披衣起而登东堂,仰望天河之上的星儿已经闪烁发出光芒。对于人间来说,“夜深望河汉”,一则以启明窗畔;一则而凝思目底。“河星”不仅点亮了窗户,更照亮了漂泊的灵魂和时空。“耿耿不遑寐,深思时假乱。”秉烛夜访与梦回故乡仅一墙之隔。一种幽微而深切的孤凄心境又袭上心头。“思”与“归”本是古诗词常用题材,常写之而每每引人共鸣。“何以终遥夕,明灯且濡翰。”一个在漫漫长夜中想了很多的诗人思绪万千,“何以”两句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如何度过这个漫漫长夜?只有提笔写字,以此为慰藉。这一联明白晓畅的语言中可见诗人复杂心境的真实写照。
末联“自我违之子,苑藻绝流玩。”抒发了诗人与故人分别后情感上的变化。从字面上来看,是写诗人在分别之后对园林中的清秀景色已不屑一顾了。“苑藻”并非泛泛而言,正是暗喻在山水之美上也非人力所能及:“违之子”应是倒装句法,实际上是思归而不得;如果与另解——谓自己与故人失和而生怨怀归相印证的话,“流玩”于这一词解之中也就没有了问题。由物及已,“郢斤不存目,流俗耻垩墁。”由此处的园林之美又牵引出自己对其它事物的审美观点的改变。从全诗来看,“郢斤”这一典故是喻指自己对人对事的一种看法,也是表达了对于污浊的现实生活的不满。这两句写出了诗人经过一番反思之后对生活对审美的一些独特的见解,提高了诗的思想深度和文化品位。在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之后,诗人似乎已经认识到现实的残酷和无奈,也许他已开始学会接受现实并重新面对生活。因此,“块处空堂中,谁为发言粲。”痛苦挣扎之后,诗人似乎已经超脱了现实生活的束缚而获得了一份至美至真的灵魂之粲。“谁为发言粲”不仅巧妙地表达了自己内心的寂寞空旷(无人为伴),更是一语双关,在结构上与前文也首尾呼应。诗人对“空堂”“谁为发言粲”的反问流露出自己的寂寞与无奈;也正因为如此而寻求在精神上的交流与慰藉(“发言粲”),这样反而有在短暂而微弱的交流中得到一丝快慰的感觉。感慨之中写出诗人的孤独与无奈;真是妙笔生花也!全诗就这样回环往复中一步步引人渐近;追寻其本源那真是中国文人人性的返照和内心的独白也!此诗具有多层次的审美意义和文化价值;是对中国传统文学中思想文化和精神文化极富参考价值的侧面瞩视也!
翻译如下:洞穴中的昆虫度日秩序被改写/迁移中的鸟儿为了适应天时欢唱不停/严冬的风寒冷地在原野弥漫/寒冷凝结成霜霜降飞观变得轻盈/撩起衣裳打开东边的窗户/看天河星星闪烁发出灿烂的光芒/心绪不宁无法入睡/深思之时思绪混乱无法整理/为什么又到了这个漫长的夜晚/提笔写字来打发时间/自从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