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钱时
机舂结草溪之唇,翳桑古柳联清阴。
无人认得东流水,如此妙旨谁知音。
碧渠走峻琉璃滑,鸣瀑怒卷波澜阔。
飞轮转拨无已时,试问此机是谁发。
此机欲见妙无形,此机那复声可闻。
自从清浊未高下,直到而今无暂停。
上有茅斋人静止,日用变化心如水。
斋名果育定何如,为言只此机舂是。
【题解】 此诗系借古时舂米机器以比喻深湛人生体验之禅理,明白揭示本意而又融和议论。即把以自人向上奋发之气与无限时空的大机运交融起来。至于讲讲东流水有深旨之引伸义等亦不妨人浑融之中明白突出个自然之力——它的奥秘本是包涵无穷而运变不息的——没有停机不作的样子;自造化发生生机之日起至每秒钟“无已时”止,正如人心安定,春意自会来的样子。如此妙旨真可谓机舂妙矣! 【赏析】 本诗通过水之清澄比喻人的心境之清澄,表现一种禅宗所谓“顿悟”的境界。全诗二十句,可分三段,前四句是第一段,从“结草”到“谁知音”。作者通过对一个秘密地藏在溪畔、柳阴里的舂米机器的描写,使人感觉到一股旺盛的生命力。那圆转流丽的机械的运动声音是听不见的,但是又觉得它始终在转动,使人们觉得惊异,它转动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呢?没有人知道。这里运用了象征手法,象征着一种无形的、无声的、但又是旺盛的生命力的表现。中间六句是第二段,从“碧渠”到“无暂停”。作者进一步描写了水渠流水清澈、水流湍急、瀑布飞泻、水波翻滚的动人景象,突出了生机无限的生机勃发的力量,与春天的蓬勃气氛相应合。水能生气有活力有春意,何况是能顺应自然的努力去行动的人呢!那么最后一段了:“上有茅斋人静止”至篇末。前二句说舂米机器周围的茅屋住着一个人正在静止不动,也就是表达了一种人的主观体验,感受。似乎感觉舂米机器便是自己的知音,自己就是茅屋中静止不动的人。“日用变化心如水”,既可看作对那个人日用、生活状况的描写——每天用日用所感所思所喜所怒,都是那么自然而流畅——也可看作是作者的自我写照,心境感受表达了自己所体验到的禅理。末句是说自己的斋名“果育定何如”,这二句表达了一种追求禅悟的心境:即人只有追求内在的宁静和定力,才能达到精神的解脱和超凡入圣的境地。作者将“心如水”这个具有生命哲理意义的词来作结,饶有韵味地点题了“机舂”。在动静结合、光色结合中抒发了诗人所要表达的主题旨意——充满着深湛、秀美的意境。“碧渠”、“走峻”、“飞轮”、“无已时”都是动词直接支配的客体物象。“涧水碧于前”(刘禹锡《竹枝词》),水色碧绿清澈,“走峻”是说流水湍急,“鸣瀑”是说瀑布的声音像水轮转动的声音,“怒卷波澜阔”是说水波翻滚。作者在动与静相映成趣的描写中突出了生机无限的生机勃发的力量!构成一幅优美的生机无限而永不休止的生命化机图象(结联表现人与自然的冥合与调谐则作为内化的内省目标存在心中)人的主观感觉只有一条基线、一重意义内容来涵括“静”,诗人透过创造情意氛围取胜(实),而非锤炼意象意象胜(虚)。他描述春天农舍柳边生机盎然的动人景象的描绘是非常生动形象的!其中人与物我浑融为一的精神性也最具有深刻的意义。作者表达的情感信息极其强烈而又隐微。这首诗含蓄深远而又充满艺术感染力乃是恰到好处的艺术效果的显现,明润可读!机舂寂寞本含理趣别饶意味幽情野兴中所发出的田园鼓角之音曲多更响切平舒事哲大宛异为惊似繁抵要方突还伏虽枝干略逊干枝却清疏挺秀摇曳多姿也! 【简评】 此诗借古时舂米机器以比喻深湛人生体验之禅理。将大千世界的一切现象和一切人之心境及造化生发之机运融合在一起——明白揭示本意而又融和议论!并通过对春天农舍柳边生机盎然的动人景象的描绘中抒发了诗人所要表达的主题旨意——深湛生命体验与大千世界之神秘妙合,人与自然冥合调谐及在宁静中获得解脱及生命永驻等意象;从静到动都寓深湛哲理:人之心境必须与春意柳色相适应(明净、宁静)即人的主观感觉必须静(或恬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