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钱时
营营求足竟何穷,一足能令万虑空。
可但诗人供望眼,乾坤都在足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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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唐昌尉廨足山楼三首其一
宋 钱时
营营求足竟何穷,一足能令万虑空。 可但诗人供望眼,乾坤都在足山中。
首句指出世上人们为追求满足是永无止境的。这句用“营营”二字状人们为追求满足的纷扰情态,颇为传神。诗人一反人们求足常情,而从反面一喝,其冷隽峭刻,发人深思。
次句指出了这种永无满足的人类特性,就会引起人们各种各样的思绪和烦恼。“一足能令万虑空”一句用了一种夸张的比喻来破除人们诸种无益的思虑。实际的意思是以“一足”象征形骸之外的某种精神:满足与非功利的东西,照作者的看来是可以无穷无虑的。“足”还有一种象征的意思就是走的路,“一足”也可以说成“一步”。万虑空,即一切忧愁烦恼都没有了。诗人借用佛家语,是说以“一足”为满足的精神是能够解脱人生烦恼的。这样就自然而然地表达了诗人对某种隐逸生活的心愿。
第三句诗人宕开一层,说只要诗人所追求的满足了,放眼望去,整个天地都在足山之中,这是一种十分隐约的比喻。因为诗人这里是指出以“足”象征隐者的生活是满意的、解脱一切纷扰的、是与世无争的。“乾坤”两字出于《易经》,往往用以代指自然界和天下。以山水天地为足的山即指称幽栖的山林,杜甫也有“惜哉城郭是,不足车马过”之句(《望牛头寺水阁》)。这样的意思并非自杜甫独创,但在这里把它和“足”的形象结合在一起,则别是一种笔墨来写隐逸情趣了。诗人运用这种笔法,委婉曲折地表达了不满现实、不欲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心境。这正符合宋代文人的心理状态。
这首诗的特点就是运用一种夸张的笔法来写隐逸生活的情趣,并借以表达诗人不满现实的思想感情。在写法上比较自然平淡,不刻意追求含蓄委婉而自藏不露。这种风格在诗人的创作实践中是比较常见的。
现代译文:
人们为了追求满足永无止境,
一只脚的满足就能让万虑消失。
诗人感到满足时,放眼望去,
天地都在足下的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