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高斯得
覆按山陵挈累行,金多季子橐赍轻。
殿中御史尤堪戮,尽室逃归骇一城。
孤愤吟十三首其一
高斯得
覆按山陵挈累行,金多季子橐赍轻。 殿中御史尤堪戮,尽室逃归骇一城。
这首诗通过一个具体的典型人物,揭露当时社会的黑暗。这个典型人物是高斯得在一位友人家里偶然发现的。这位友人有意模仿当时名士的作派,不料无意中成了揭露名士派种种弊端的“靶子”。诗人发现这个典型人物不仅是个受害者,也是那个黑暗时代的受害者。
第一句“覆按山陵挈累行”,是对当时社会上的一种普遍现象的描绘。封建帝王在死后都要大修陵墓,其陵墓的修建规模、豪华程度,往往穷极人力物力。因此,在帝王陵墓修建的过程中,就出现了一批又一批的“挈累行”(挈累,带着沉重的东西;行,行走)的人。这些人都是被豪门贵族雇佣去修建陵墓的,他们不仅劳动十分辛苦,而且所得报酬也很少。然而,就是这样一些人,在当时却是人们羡慕和追求的对象。因为只有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才有可能雇佣他们并支付较高的报酬。这里,“金多季子橐赍轻”中的“金多”,不是指帝王陵墓修建工程的巨大和复杂,而是指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在修建陵墓时,能够雇佣到许多人去从事这项劳动。而那些被雇佣的人则可以从中得到较高的报酬。
第二句“殿中御史尤堪戮”,是对当时社会上另一种现象的揭露。当时,御史是监察百官、巡视郡县、纠正刑狱、管理屯田、水利和财政的官员。他们虽然官职不高,但却是掌握着一定权力的官员。因此,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人们的关注。特别是当他们遇到有钱有势的人的包庇窝赃时,那就得谨慎从事。这一句借责小吏的话直接讽讽那些受贿的大吏要守法追贼——如有贼而观望不管的话那么不仅要遭到处死的结局:“殿中御史尤堪戮”;本来十恶重罪发遣长城之类军法很重的皇上减二等罪嫌亲属他也没有敢于跑兄弟家藏匿起来而被捉拿的情况就少了些罪名也就更轻了。“尽室逃归骇一城”这一句就是写当时人们对被捉拿的恐惧心情的。一个“骇”字把人们那种惊恐万状的心理状态活灵活现地表现出来了。
这首诗用形象生动、通俗易懂的语言来表达深刻的思想内容,在宋诗中是不多见的。这首诗对当时社会黑暗面的揭露鞭挞,虽然带有浓厚的封建意识色彩;但就其反映的社会现实而言,却是十分深刻的。
译文:
为帝王修陵墓时带着沉重的累累土石奔走, 多有钱财的人只带着轻装橐赍去获取厚利。 如果监察官员勾结贪婪罪犯予以庇护(殃及百姓逃犯定被抓住治罪)最是要受惩戮(被押捕甚至杀害)。 背井离乡藏身躲命四散而逃整个城镇为之震动恐慌。(语境想象拓展:记得13世纪的梁红玉借援韩赶到泰州地方作为城运报晓猪受到重重追究畏死人家纷纷逃亡之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