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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子因双鸠百叶桃画》宋叶梦得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宋] 叶梦得

《题子因双鸠百叶桃画》原文

百叶缃桃照眼明,繁枝似见雨新晴。

故知睡足聊相并,不作林间逐妇声。

现代文赏析、翻译

原诗是题一幅双鸠百叶桃画,现代文译文如下:

画面上,一丛丛缃桃如火如霞,明艳照人,繁枝茂叶,仿佛新雨初晴后一般清新。我深知,这两只斑鸠刚刚睡足,正相依相并,相亲相爱,不像林间的那些雄鸠,整天追逐求偶,吵吵嚷嚷。

诗人以画为题,借双鸠寄托对友人的怀念与深情。画中双鸠或憩或并,和谐相处,这种境界令人想起友人分离前那些宁静亲密相处的时光。睹画思友,情深意切,思念中又透露出诗人对现实社会现象的深深失望与感慨。诗篇在借物寓意的诗格中融入比兴手法,浑然天成。诗人恬然的心境通过温馨恬淡的画面,亲切的细节表现得委婉细腻。通篇含蓄蕴藉,意在言外。

画中双鸠并非全无背景,树枝的疏密、花叶的繁简,都透着几分清朗的春意。这便暗示我们,尽管画中鸠形生动传神,但并非孤立存在。观者必须想象这对鸠的背后还有这样的世界:那里有枝叶婆娑的繁花竞妍的大树,有丛丛绿草,缕缕和风……画面的构成绝不只是平面的空间扩展,还应体现出视觉艺术中常有的所谓“层次”或“纵深”。而在这个特定的世界中,“鸠亦二子”既是作者灵思神构的产物,又像是生活真实中常常可见的形象。既艺术地集中了许多美好事物的特点(如色、形、神等),又真正称得上是一个和美的理想世界和美的生活象征。然而就在这时,画家突然翻转笔锋,将二鸠从极生动的境界一下牵拉到现实的“林间”。问题就出现在这个并不起眼的“林”字上:当观赏者顺着画面左侧伸展出去的树枝视线投向右侧空白处的时候,“林间逐妇”的形象却突然闯入眼帘。这就立刻破坏了双鸠所象征的美好世界的完整性、和谐性和统一性。而“逐妇”一类的林间现象却正是喧闹、纷扰、争斗和灾乱的象征。于是问题也就转换了质的规定性的范畴:这一形象的补入并没有以艺术真实性去消解画面的总体构思;恰恰相反,“鸠亦二子”正是从心底涌现出来的柔情蜜意和对美满爱情的赞美向往!两者一旦在画幅中撞碰便发生震撼人心而又悲壮凄美的力量,震落了观众思想上为画面光艳色彩和温馨气息所滞留的平衡感;引发对艺术与社会生活及社会道德标准等等更深刻而实际的问题的思考和省悟。此诗非同凡响的特色即在于表现这种超以象外的幻思遐想之时成功地运用了对比的艺术手法。

诗的前三句正面赞扬画中双鸠的境界。“百叶缃桃照眼明”,正面写出缃桃花开时节的光艳明丽色彩照人。“繁枝似见雨新晴”,写花叶茂盛,生机勃勃。“故知睡足聊相并”,写双鸠睡足了觉,正相依相对地相并而卧。“故知”二字透露出诗人对这对鸠形生动传神的赞许之情。“不作林间逐妇声”,写它们不像林间那些雄鸠整天追逐求偶,吵吵嚷嚷。这里也隐含着诗人对那种浮躁喧闹的不满和鄙弃。后两句笔锋陡然一转,由赞许赞叹转到对画中双鸠境界的否定。“逐妇声”是对美好境界的否定因素,是对客观事物本来面目的复归。

全诗写景抒情都十分内敛,含蓄蕴藉而又自然浑成。语言朴素清新,“不事雕饰而自工”。诗格如行云流水般舒卷自如,毫无斧凿痕迹。这等诗作既体现了诗人恬静而深沉的心境,又透露出他对现实社会的独特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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