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仇远
柳外官桥出戍楼,和霜和月按梁州。
吹时莫近孤山下,千树梅花不识愁。
断桥闻角
宋 仇远
柳外官桥出戍楼,和霜和月按梁州。
吹时莫近孤山路,千树梅花不识愁。
在柳树之外的官桥上,一座戍楼伸向远方。这戍楼在此地可能有几分象征意味。正是清晨时分,月正斜霜白,戍楼角下,一按起“梁州”曲调,唤醒了四周围的寂静。这里说的“梁州”调,本指音乐曲名,另外也往往用作一般音乐的代称。“和霜和月按梁州”,这句对本句题目的暗示十分巧妙:即似中含虚。“孤山”,在杭州里湖与外湖之间,这里泛指断桥一带的音乐聚场。“莫近”之说也颇迷离有味。读者尽可领略音乐召唤中一股“黄金时期”末期的颓废情调,却又不难会想象到当时笙歌中的种种美好情愫。
“千树梅花不识愁”。愁本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唤起愁的势利世界。但梅花却与人不同,它不会势利,也不会沾染愁绪。这结尾句给人以一种单纯的美感。仇远诗风清新,这首诗也颇有这种风格。
这首诗写断桥闻角,把角声与梅花融为一体,借物寓情,颇见功力。而“千树梅花”的“梅花”形象,不仅使人觉得这断桥一带的梅花特多,而且含有前人有梅可赏以破人间愁苦之意;此“梅花”意象相当狭义的扩展者又带有思古之情;这样既保存了原作的题旨,又是一种寄寓什么情感的体现。“此恨谁知?”如果换成思古的内容这显然不太合式;这一首诗却把读者引向一种深沉的、高洁的境界。
仇远诗风清新,这首诗尤其写得轻灵清畅,有一种超逸之感。仇远自号山村野客,他以清新脱俗的诗人形象名于时。仇远诗集《山村遗集》存世,《断桥闻角》也正是他本人的代表作之一。这首诗从语言到意境都是相当清新的。
至于诗中提到的“断桥”,是西湖风景名胜之一。传说古时有一座桥,由于年久失修而中断,故称断桥。但这里也有历史地理学家考证说:“在孤山后面陆地伸向北山路西边,和一段湖岸相连,因此这桥也还是连着西湖水面的”。这说明在宋朝既有以这个地方为基点划分的东西岸。无论如何,“断桥”是在孤山跨湖间出来的跨湖大桥(后人用竹木架成,没有坍毁)。因为经常被雪、雨等自然或历史因素阻隔不能接通,反而激发了许多文人学士及歌妓乐工的情感。不少名句联成对景。因此从诗的角度讲,选择“断桥”来题“闻角”,倒是相当传神的。这样诗的主题不是正好借用前面所述断桥传说隐喻封建社会的末期社会形势和知识分子的命运么?这一解读也为这曲作带来一定的社会现实内涵及深远意境联想的空间。此亦可谓一种借景抒情的创作手法之发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