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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方严州》宋仇远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宋] 仇远

《怀方严州》原文

八十一年前,科名已褎然。

依刘王粲檄,入洛贺循船。

受禅碑谁上,閒情赋自传。

江山英气歇,堪恨亦堪怜。

现代文赏析、翻译

怀方严州

仇远

八十一年前,科名已早然。 依刘王粲檄,入洛贺循船。 受禅碑谁上,闲情赋自传。 江山英气歇,堪恨更堪怜。

这首诗是作者在方严州故址凭吊古迹时所写,通过这一特定的自然与文化环境,从而折射出对于历史的感怀。

首联的“八十一年前”,不仅指诗人自己出生前的年代,更重要的是对整个宋元历史的变迁予以深刻地审视。“科名已褎然”,在当时“文治太平”的年代里,以至放榜之日“笑傲歌呼道喜”的人,早已为数众多。诗人笔下的这一“科名已褎然”的时代,显然是对历史和现实的一种艺术概括。

颔联通过两个典故,写出对历史变迁的感喟。王粲是东汉末年著名文学家,文才之被赞誉不仅在当时冠于当世,而且远超同时的文人。他在文风朴质的“建安七子”中以“文颇藻艳”而见称于人。所以王粲曾以《登楼赋》抒发过自己渴望在“汉室之不纲兮,爰自枉屈而自奋”的政治抱负的雄心。王粲在洛阳追忆当年的这一情怀,表现得那样激情奔涌、义无反顾,可谓字字振金石、声铿锵!

王粲的事与自己的亲身经历对照一下,岂不大有人在!同样为朝庭去招幕文士的,是三国东吴之重臣贺循。循治政有方略而能持之以恒,“嘉惠振于百姓”的政治声誉也与他的诗才齐驱并进。诗人于首途任知州的路上曾写过《发涂阳迎江州贺司马》诗,有句云:“观风黎邑属伫迟,忽枉高轩喜可知。”贺循的船对诗人来说不啻是一面镜子,从中照见自己的光荣和梦想。然而到了洛阳城下,诗人却只能望尘莫及了。这一联诗人通过对比自己与王粲、贺循的际遇的不同,抒写出一种“廉颇老矣”的悲凉之感!

诗的颈联写到:那禅让帝位的《受禅表》是谁把它捧上殿堂的呢?闲情逸趣的《闲情赋》又是由谁写传给后人的呢?换言之即当权者是什么人呢?在这连珠发问中透露出愤慨不平之气。政治家应有的壮怀激烈之气已然荡然无存,回映耳际的只是宋高宗南渡之初的一曲曲亡国之音。这样历史就发生了颠倒和退变。有识之士都应从草泽之中奋起效忠朝廷啊!无情的现实是无从补救的遗憾。同时表明仇远对于政事的悲愤而又无可奈何的心态。在这种背景下出现的似乎有些虚妄和不经的语句却使作者激愤的情感表达得更加淋漓尽致!

尾联以“江山英气歇”总括前六句之意。然而令人“堪恨更堪怜”的是,昔日南宋王朝那种御敌于国门之外的英气已然歇尽!“江山”二字说明诗人是在严州凭吊古迹;“堪恨更堪怜”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发问:那曾经是南宋王朝抵御金兵坚城要塞的江山,如今却成了外族入侵、朝廷苟安的一片温柔之地!诗人对严州古迹怀古抒怀的同时,也表达了对整个宋元历史的变迁予以深刻地审视和对南宋王朝的兴亡寄托一种哀悯之情!仇远的一生都充满了坎坷和无奈,此诗更是作者际遇感怀的身外化身。“江山英气歇”,这也是时代的悲哀!

全诗委婉深沉、慷慨悲凉而又凄恻动人。清代张谦宜《茧斋诗谈》谓仇远与陆游、朱继芳等人交友唱和,“皆有可观”,但“诗格未高者”,原因在于“宋人诗格之高下皆与性情深浅相关系”。仇远这首诗写得之所以如此深沉动人,正是他把自己的身世之感融入了八百年前的历史之中。这也许是此诗的一个显著特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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