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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宋仇远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宋] 仇远

《五更》原文

山寺钟未鸣,城楼角已奏。

角声正可听,欹枕续残漏。

现代文赏析、翻译

五更

山寺钟未鸣,城楼角已奏。 角声正可听,欹枕续残漏。

在浩如烟海的宋代诗词中,仇远《五更》并不知名,更不见经传,很难引人注意。从诗歌表面上看,是一首很简朴清淡的诗句,仅以描写五更时分的古寺钟声、城楼号角、枕上闻角等为内容,似不外是抒发诗人闲适恬静的心情。但是诗写得明白晓畅,内中则表现了心境的孤寂和思致的闲淡。仇远诗歌往往能于平淡中见新奇,尤其善于在五更时分这种时间概念上,化用旧题而抒写新意。

首句“山寺钟未鸣”,是说山寺中本应有的报时的钟声还没有响起来。古寺钟声本应是黎明报时的号角,诗人却说它没有响起来,这便自然引起第二句“城楼角已奏”的想象。诗虽未直接点出城角声,却从人们听到“山寺钟未鸣”之后必然要首先想到“城楼角已奏”的心理活动中,托出了那悠扬而舒缓的城楼号角之声。它比《浣溪沙》词中所写的“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更能引发人们的想象和联想。因为号角之声在白天往往被日夜不息的鼓角声所淹没,而在五更时分,这种自然界的细微声响是易于被人们觉察到的。这一句还包含着另一层意味,即诗人由山寺钟声想到城楼号角,联想到时间的流逝。这一联,以山寺钟声与城楼号角相互呼应,为末句“角声正可听”及其所表达的诗人的喜悦心情作了铺垫。

从第三句“角声正可听”不难看出诗人情绪的积极投入,那白天劳作了一天、喧闹了一天的市民早已安眠入睡了;这黎明时的城市也仿佛成了一座空城,唯有一曲悠扬的号角在空旷中回荡。诗人的心胸也随之为之一荡,“欹枕”的动作下正蕴含着几分豪情逸趣。这句对城楼号角的描写角度很独特。从一般写作看,在写到晨曦初现、人们尚未起床的时刻时,常常要写到夜露、凄风、夜雨等令人警觉的景物,而这里却把号角声写得愈来愈响亮动人,使本来就处于高度兴奋状态的诗人,情不自禁地想象出这样一幅情景:农夫从睡梦中醒来舒展腰身、整装待发的神态;这一笔使诗人作为封建时代的知识分子和农民接近了一些,摆脱了一些孤独感。“欹枕续残漏”,此句用实笔摹景虚笔抒情。“欹枕”写实,“残漏”抒情。“残漏”指夜漏将残余而未尽,“续”字化无情为有情,赋予残夜于以人的情感活动。“续残漏”实际上是诗人久卧不寐,浮想联翩。全诗虽写幽静清雅的情调,但那兴奋的心境仍隐约透露出来,大有酒未醇而情已真的意境。这一句含而不尽,有余意长言之意趣;可以理解为诗人的内省、企慕之情的流露,亦可当作感同自然合乎造化的独得之秘的表达。这一点恰好反映了市民情味、农民意识的艺术结晶诗篇特征之一;至于篇末一句作归结“报时”,未必能合拍于酒神节拍的韵律结构而无呆板之嫌。这简简单单的一首诗对另一酒神主题之李白的“大风起兮云飞扬”及长短句套曲“白马入破黄金垒”、“醉卧沙场君莫笑”、“蒲萄架下葡萄香”(集古四绝句),应更有启发性和补偏救弊的现实意义和审美价值。在漫漫长夜已过的时空流程中前行的咏战词作家都需要明智的和能够肯定自己的发现并及时“报道”,我们由呼唤而来英雄同时必系心情节奏形式的品尝家也需要回归乡土蓦然发现漫唱轻吟的酒神精神与自己心灵的契合点并与之相共鸣。仇远诗歌的艺术魅力也在于此。

仇远诗歌在艺术上善于捕捉刹那间感受和变化着的气氛而加以渲染并形成全篇基调的特点是很明显的。这首诗以五更时分这样一个很具体的生活断面作为触发点并成为贯穿全篇的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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