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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连文凤
少年场屋苦奔波，每对书檠读不多。
三十年来书好读，可邻老眼费摩挲。
偶作
少年场屋苦奔波，每对书檠读不多。
三十年来书好读，可邻老眼费摩挲。
这是连文凤的一首七言绝句，他写的是自己的读书生涯，从少时奔波于官场、读书不多，到三十年来读书容易，以至老眼需频频摩挲，这一变化过程，说明了他的阅历和经验。
诗的第一句“少年场屋苦奔波”，就交代了读书生涯的开始和终结。作者在少年时代，为了科举考试，他必须象农民一样辛勤地在“场屋”里奔波。所谓“场屋”就是农村中的“打谷场”，因为那时农村还没有固定的集市贸易场所，农民卖农副产品、买农具或日用品，都在乡间的“打谷场”上交易。因此，乡间举行打谷、晒谷、收割等劳动竞赛的地方，就成了青年男女求学读书的好场所。作者在这里读书，虽然很辛苦，但毕竟还是接触了一些书。“每对书檠读不多”说明了困难。初来京城应试的时候，经济来源不多，衣食住行都困难。光吃饭就够发愁的了，何况要再添一项购书费。一般地很难说能拿出多少书本来积存，“开卷有益”，越读越有兴趣。往往只在迫于饥荒所逼促，谋一份功名庶几或甚至难得饭碗的情况下到朝廷试场中一试文才和实力；这种情况下不是得尽父母积蓄所给予自己的遗产（也就基本上不存在消费不包括储蓄上的买书本钱了）并挣扎（咳咳）以求一方升平安定而已，他们都会没有心力和机会与时间和钱币关系富裕以有余去购书。作者“每对书檠读不多”正是在这种情势下产生的必然结果。
第二句“三十年来书好读”，是说经过了三十年的风风雨雨、艰苦努力和磨练之后，现在情况就不同了。由于生活安定下来，有了一定的经济条件，买书也容易了。所以作者说：“书好读”。但这里却包含着另一层意思：即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生得一知已足矣”。过去没有机会和条件广交朋友、结识知己，现在有条件了；过去没有机会和条件得到好的书籍，现在有条件了。“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同时也就获得了读书机会。于是作者便自得地说：“可邻老眼费摩挲”。这说明作者现在已是“人到老年”，然而对于读书来说已没有太多的困难了。因此，“老眼费摩挲”这一句也实在包含着作者深深的感慨和无限自慰之情。这里作平实质地说明也好，作者随事抒怀也好（此篇可看作“言中有物”），目的都是为了说明这首绝句“是一幅活动的历史画面”。而画面的主角正是连文凤本人自己——这一科举奋斗中的实践者和受益者；这是在他自述履历过程中应主要予以把握住的关键词。至于下句则可以看作是作者在回顾自己一生中的这一重大转折时所自然产生的一些感受和联想。
这首诗平易流畅，不事藻饰，在朴素中见真情。
译文：年轻时为了科举考试在各地奔波劳碌，面对着书架却读书不多。现在三十年了，可以安心读书了，邻人却说眼睛花了要经常摩挲才能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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