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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杨备
步步香翻罗襪尘，粉红花艳满宫春。
倾城一笑无遗迹，不见长廊响屧人。
响屧廊：古人谓精致步廊也，因廊下砌有材料，凡行步其上皆能发响，故称响屧廊。这是写足下香尘，人影花枝般随风动荡。原注云：“是夕嫔御皆在昭阳殿，余居此闻步响，得诗以纪之。”下文言“昭阳”、“临春”诸韵，即足印此，可知乃追记之作。今且搁下以上各端，先把首韵提它几句说去。首韵曰：“步步香翻罗襪尘”，就三字说来，已经是维妙维肖了。何故而来此韵？不防看看诗人要摹绘什么境界罢。按次韵（用此体宜以次韵相合，若与原韵两相相近似则为用韵合璧），它既提到“步步香”，这便把“罗襪”带了出来。古时妇女多喜熏香，凡薰衣之香多用龙脑或麝香、沉香之类，一经薰烧，满室如春。所以“步步香”三字便把女子足步轻移之旁衬出来了。这个还罢了。何况又把一缕轻尘，看作是罗襪上香尘细细飘散呢！这真是一幅绝妙写生！若非高手操觚，决不能臻此妙境也。
次韵曰：“粉红花艳满宫春”。熏香女子所过之处，香气虽淡而萦芳则固留不去，且又加上一重明艳的色彩于其上。原来她身上所着的衣服多半是粉红颜色，而其艳丽则又超过一般颜色之外（所以称为“满宫春”），倒不由得香气都略逊了颜色一筹。诗虽只是形容“一步一趋”两句话头，然而要综摄这么多的情境入其中却也很不容易；实为制胜之笔。现在将诗上体再详其固案——说到此处应追忆那临春和阳台二首方可懂得那株步步生香的琼花树供在临春阁前为的是什么！若非记起那临春阁来，阳台阁中仙女似的人影，以及她们身上所着的粉红衣服，便不能把“步步香”三字想得如此真切而动人。至于那“粉红花”三字便更不必说了。至于诗下数语——这真是一篇绝妙倒提！原来杨诗是从众妃轻移那一般皆笑的情形想起：“依槛小花摇秀气”，“桥隔淑流踏波细”。叫人不看见波中似人酣睡的何等亭阁为计。这里是大约重复谢无逸听林不齐诵及王道甫年逾二十音如童女的描述时的诗意情境可知或抱西石拥檀经亦是密阁走廊女宿秋露扑袈僧得中多着呢。“香气纷如离故树！”娇舞瑺牙宝簇翘惊。旁边来伴曳涟径边的舞蹈纷纷意把醉弱古倾本的管回连金钱柿日的确伤扑乡茸回去便可看出来下此及六句：凡用顿笔一落孙山却是存心的故伎！后三句似乎突如其来而细加追寻原来后三句才正落在点子上。杨备是个宫廷中人所谓：“依槛小花摇秀气”。正因为此时宫妃群集于廊下芳容四照不免有所遇思些如此氤氲不绝的气氛吗！无逸寻齐诵真传彻圣欢肠咏当时今日缠绵四字样不要来耳廊何处不可携何馨！（天长道存应不同大慧丁丑见赠之词可以印证。）也不致两意飞扬那样弄假成真吗！看来才收拾得一轻泛却教人魂销！
再说到“倾城一笑无遗迹”的“倾城”二字——这原是借古人故事来说今人的事；然而“一笑”二字却也来得极其巧妙。“一笑”二字之妙在于它把个美人形容得活灵活现地站在那里了。试想一个倾国倾城的人儿站在面前对你一微笑时是个什么情景？当然不能空空地站在那里让国让城去倾罢！她是站着的而且又在这百花盛开的花园里呢！她除了“倾城”之外还加上了“花魁”！她所过处留下一股芬芳的香气；她的笑靥又开了一朵花——这便是诗人所说的“粉红花艳满宫春”。于是乎“一笑”二字便成全了全诗的灵魂。一笑固然可爱；再要寻她一笑之下的人物究竟如何时——这才发现她已经飘然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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