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叶茵
竛竮竹外枝,啼妆凌晓霰。
东君不主盟,对人作此面。
雨中梅
宋 叶茵
竹外枝斜护,清香未许人。
东君自无力,辜负此丰神。
这是一首咏物诗。梅开雨中,枝条斜伸,清香难以飘散。但雨中的梅花,色香虽不逮晴天的梅花,但仍不失为妩媚可人,是一种具有内在美的人化了的精灵。梅花是大自然的女儿。老天把它派到人间来就是要创造两种美。一是现实开放的花的美。晴天万里的春日它似剪下的瑞雪做成的无暇饰物;登枝横斜的白梅从背后看则又仿佛冬天挂着的一团团自云。二是内在精神的美。晴天它又成为诗人笔下的诗韵画景。而雨中它则是大地的精灵,给人们带来清丽、幽雅、清爽和恬静。它虽不能在精神上给人多少慰藉,但它的朴质高洁的气质和“凌寒独自开”的傲骨却能净化人的心灵。
首句“竛竮竹外枝”,竛竮同轻盈纤细的样子,这里指梅枝斜伸而出,摇曳多姿的情态。次句“啼妆凌晓霰”,“啼妆”是古人作诗的常用语,其实是指梅花欲开未开的状态。“凌晓霰”是说清晨的细雨打在花瓣上。这句是说雨中的梅花姿态和神情。“东君不主盟”,古人称司春之神为东君,这句诗是在说由于阴雨连绵,司春之神也无能为力了。“对人作此面”,这句诗是说梅花对人展示它这个妩媚的面目。这一句与陆游《卜算子·咏梅》中名句:“无意苦争春”相似,含着满腔的幽怨和无奈,使我们对这样一朵毫无准备绽开的花满怀爱怜之心。“可笑幽芳类女人”。仿佛看到爱花人的指诟声浪和得意的狡笑;它黯然地把自身的“女儿性征”抹去了,但在风信子这般静雅的花里是不应该有娇笑的。古人评诗词讲求含蓄,追求蕴藉之美,“一语似尽而非尽者,语尽而意不尽”,是它的至境,这样的诗才有几千年不绝的生命,否则只能是鹦鹉学舌而已。在历代众多的咏梅诗中这首诗不是突出的一首,但在意趣、神韵、风韵方面别具一格,读来别有韵味。此诗与作者的另一首《晚泊》诗相类似:“山色入江流不尽,滩声催人语未休。”有人认为该诗流露了一种归隐山水的逸致闲情。
现代文译文:
轻盈的竹枝上探出了一枝斜斜的梅枝,在清晨的雨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司春之神却没有力量再主宰这个世界了,只有这枝梅还在对着人展示它的妩媚的面目。可笑的是像幽芳一样的普通女人一样被人们指诟声浪和狡笑所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