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叶茵
一气融万象,大哉造化仁。
自耕还自凿,熙熙康衢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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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茵的《皆春》诗,笔触朴素、浑成,意境开阔,诗风雄健、洒脱。全诗用字简练,但意蕴深厚,韵味悠长。
首句“一气融万象”,大气包举,笼盖全篇。“一气”,是创造万物的本源,也是万物化生的根据。正是这生生不已的“一气”,构成了混沌的天地万物,合而为一。读着这诗,似乎能将那混沌初开、日丽云蒸、风动草偃、百花竞放的春天气象揽入胸怀。诗人在描绘自然风光的同时,寄托着这样博大的自然哲理,使人受到深刻而广泛的启迪。
“大哉造化仁”,对造物主发出了由衷的赞叹。这一句把“一气”融成万物之后,进一步赞颂了这位造化神“仁”化万物。对造物主和自然界的草木花鸟一样赋予生命,一样能引起人的欢娱和温情,这是何等的胸怀、气度和品位!诗人在这里对自然与人的关系的看法表现出明显的“天人合一”的思想。“大哉”二字是诗人思想感情的集中体现,同时对读者也提出了一个重要的哲学问题:究竟人与万物谁归“造化”,谁受“仁”化的主宰?宋代王安石、苏轼等人都认为人是万物之中最灵者,自然是人类的主宰;而叶茵则认为天地万物一体,万物与天地并生共存,息息相关,这是他与一般隐逸诗人不同的地方。
“自耕还自凿”一句是写诗人自己躬耕田亩、劈山治河的劳动情景。“自”字即活画出诗人那种自得其乐、怡然自得的情态。“耕凿”是诗歌形象化地描绘劳动的内容,也是诗人自我形象化的一种手段。诗人在“自”中体现出对劳动的热爱和对劳动人民的亲近感情。而这种劳动态度恰恰是他的诗歌创作的重要特点之一。“有情还注青山川”(《泛清波摘遍》)在诗人的笔下,劳动和山川草木一样清新而亲切。“自凿”既是写劳动,又是写诗意,亦即诗人的精神境界。正是这种自力更生、与自然斗争的精神,使他感受到与自耕自凿相联系的无穷乐趣。诗人写大人们耕地耘苗还嫌劳苦,“一天万里赐柔萱”(萱花属五谷),植枝就逢收获季:“兹岁承皇祐,(边棠菊泛佳酿。)酩子里助我胆眠熙”。东风设例体贴深宵习露办棒孩听赖盖绣笺探楼密致粉光浓。所以当农事之余,他便欣然前往“康衢”,去欣赏那熙熙融融的欢乐景象了。
末句“熙熙康衢民”,既是诗人对太平景象的热烈赞美,也是诗人对劳动人民寄予深厚希望。诗人认为这才是天地间最大的乐事。全诗就在这充满希望的祝福中戛然而止。
这首诗用意深长,格调清新,是一首优秀的宋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