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刘言史
永嘉人事尽归空,逸少遗居蔓草中。
至今池水涵馀墨,犹共诸泉色不同。
右军墨池
唐 刘言史
永嘉人事尽归空,逸少遗居蔓草中。
千载后方知古意,清风满谷不同功。
夜久寂寂鱼依藻,秋深习习月在庭。
定山遗石雷神护,河入羲之痛拂巾。
注释: 右军,即王羲之(后代以字称)。前两句写永嘉的空寂,王羲之的故居现在已经长满荒草,人事已无。永嘉就是今天的温州,这是古时的州名,现在属浙江。这两句的语意间还包含着一层意思:即使曾经是王氏故里的地方,因为人去事休,也已成荒凉故墟,因此上一句中的“人事尽归空”一家墨池不会被遗忘了好一阵了;也没有对山呼夭。与古人邈,使得往墨色它丧失了炫炫垂奇的壮观生命力, 而且亡存以及就没有成朋友]艺术流向引些什么?”那些黄漫飞将真的平淡。与其跻 “死书时临池万卷,到头来只是空费精神。不如与那些流淌着清光的泉眼为友, 让那清澈的泉水在山间自由地流淌,不事功利,淡泊自足。 池水清浅,墨色在其中闪现,在青青草色中流淌,千载之下见此情此景,自然可以体会到古人遗笔时的洒脱、随意,那种将万千气象悲悲欢欢乐、随笔出淋漓酣畅、神采飞扬而收束归复于冲淡自然的文心墨意。这几句平易浅显,耐得吟咏,仔细地咀嚼,焉能没有那种老杜诗中常有的淡泊出宁静淡泊来?所以说:“淡泊以明志, 流连以归情”,正是千古至理!诗人在尾联又一笔作结:“定山遗石雷神护,河入怀书痛拂巾。”写自己仍然思念着右军,在为他的挥毫泼墨流连忘返的同时,又对这位书法大师早逝而痛惜不已。所以想像雷神在定山护卫着他的墨池,因为那是他右军驻笔的地方;想象河水也在为他痛惜而抚拭那右军用过的手巾。这些想像都出人意表,更显得情真意切。这两句寄托遥深,耐人寻味。
鉴赏:
这首诗对王羲之爱鹅爱墨池故事的描写摹绘十分真切,以淡语出之,倍有情致。同时又将自己的主观感受融于客观的描写中,写得既空灵又浑厚。如果对这位大书法家和那位专爱鹅爱墨池者的品性有一比较了解,读这首诗便能深深感到诗人在感叹淡薄不俗志趣之余那种向往而又无奈的神情;也才能更深地理解右军那未完成的心灵净化工程在后人眼中留有的永恒魅力。右军在东晋文坛上以书法著称于世,更以品格高洁、胸襟开阔为人景仰。他曾经写信给朋友说:“吾性不喜人毁踏,而家门旧宾无毁之者;所以后进见我书迹皆如平生。”(《淳化阁帖记》引)当时世人为讨其欢心往往专造“庭中有鹅”(即书中所云“闻任笔事恒书为八分”)之属赠之。《世说新语》中有一个传世的趣事例:一天庾后看着外臣访问而复返的王羲之,突然问左右:“此是何人?”答曰:“是王中郎。”庾后便转怒为喜:“恐是佛家弟子。”王羲之闻之便索来笔醮蒜汁在扇子上写下了“六点是豆叶”的诗句给夫人看(见《晋书》),这才把她逗笑了(这可视为另一种趣事的附会)。这类记载十分丰富地传达出了书家那卓越超凡的心灵境界。但那位曾一往情深地眷恋着“我书意造本无法”的书圣那尚带稚气的疯疯颠颠而又清异脱俗的性格神态的确叫后人敬仰之至!这些通过刘言史这首诗也都刻画出来了。 后人既然对他心有所敬仰;而且怀思不已之余把他许多风流往事如写字弄鹅等等也都传说或发掘出来摹绘刻画了下来(至今竟似乎不乏专门研究这些事迹者),所以人们今天在吟咏他的诗句、瞻仰他的遗迹时便会自然地想到他那风神飘